陈时迁松开手,抬头看到她眼底淡淡的乌青,有些心疼,“以后不用这样,我又不会跑。”
“才不是。”
想到早上教室里那些女生的话,桑酒的语气有些酸,“陈教授那么受欢迎,我怕哪一天你就被哪个女学生勾走了,这样我岂不是很亏。”
“吃醋了?”他问。
“没有!”桑酒否认得极快,“这只能说明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好。”
某人虽然死鸭子嘴硬,却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说:“我是自豪,因为你优秀才能吸引那么多人喜欢你。”
诚然地讲,她是会因为另一半被很多人喜欢着而吃醋,但与其说对方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吸引。从某种角度来看,人都喜欢追求美好的事物,那些女学生是,而她也是。
所以她不会去诋毁那些人,更不会因此要求伴侣藏拙。
“当然,我也不差。”她又补了句。
你足够优秀才能证明被你喜欢着的我也足以和你并肩。
“不会。”
桑酒疑惑:“什么?”
陈时迁低头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着字音,认真地说:“不会再有其他女学生,一个你足矣。”
这世上比我爱你更动听的是两情相愿。
陈时迁勾着车钥匙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
“扯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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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对于结婚这个概念一直很模糊,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和喜欢的人拥有一个家的美好期许。
坐在民政局的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桑酒还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陈时迁坐在旁边,头微垂着,比起桑酒,他看起来更加淡定。
他长得是真好看啊。
明明坐在背光里什么也看不清,却依然能清晰地看见硬朗的下颌线,有棱有角。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问:“紧张?”
桑酒诚实地点头:“有点。”
过了一会,陈时迁听到她说:
“我从前赶早班机看到那些情侣坐在候机大厅里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时总觉得他们太傻,或许你着急等待的时间里对方还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可是,”她忽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今天早上我摸着黑凌晨四点坐在候机室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飞机什么时候到,能不能准点到,到了之后我是不是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站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