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她又何必娶,娶了她又为何不善待她。
桑酒如是想着,傅音却先走了过来。
“桑酒姐,他,还好吗?”
面前的女孩瘦瘦弱弱,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询问她关于前夫的近况。
桑酒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是怪她太愚笨还是太痴情。
他很好,
没有你也很好。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这对傅音而言太残忍。
“傅音,人要往前看,执着于过去很难走远。”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可凡是碰到这样的事,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句话。
“我知道。”她笑容苦涩,浑身上下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
这三个字不知害了多少人不惜涉险也要冒死一试,好像不撞得头破血流不摔得血肉模糊就永远不会甘心。
感情的事最是容不得旁人指点。
就算清醒如桑酒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劝一句,“出去走走吧。”
解决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是非之地。
至少书上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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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陈家的人是个个逮着她了。这边刚解决完一个傅音,那边陈漪就端着长辈架子慢悠悠地找上她。
“桑小姐,”她鼻孔朝天,高傲得像一只孔雀,“这般急急地要嫁进我们陈家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将枕边人看清。”
这世上总有那么少部分人自己过得不顺意就见不得别人顺意。
“容太太,”陈漪的夫家姓容。
“您如今是容家妇而非陈家女,那我嫁不嫁进陈家关你什么事。还有,陈时迁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您告诉我。”
桑酒可不会惯着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不留余地地恶心人。
“他是杀人犯!”
桑酒脚步一顿,眼神冷厉地看着她。
陈漪自觉踩到了她的痛点,扬着下巴走到她身边,“桑家也是名门,要是让人知道你桑酒嫁了个杀人犯,那往后申城各大网页的头条应是相当精彩。”
仿佛是已经看到了桑酒将来人人喊骂的场景,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桑酒一声冷笑,满是不屑,“容太太,无凭无据诬告人是要判诽谤罪的。您自己是法盲可不要把别人也当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