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离善朴偷偷瞟着唐棣,双手捏了捏袖口。
他一心想哄她开心,故意不拆穿她,陪着她玩闹,却惹得她哭哭啼啼,徐常容当面拆穿她,两句话便说的她心花怒放。
相比徐常容,他自愧不如,强压住不断升腾的醋意,低下头轻叹了口气。
徐常容看向离善朴,了然一笑,“善朴,得空吗?”
离善朴这才对他微微颔首,跟着进了巷子。
徐常容的卧房就在章兰茵的隔壁,他看着唐棣进了章兰茵的房间,引着离善朴进屋。
徐常容多年来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只有他去离府看望离善朴,这还是离善朴初次到他的住所。
厅内摆着一座树根雕成的茶案,根须舒展,形状独特,配有两个木墩为凳。
墙上挂着幅徐常容亲笔所绘的翠竹图,高矮不一,青翠欲滴,琴和剑挂在两侧,与他的人一样,随性又不失风雅。
屋里拢起火盆,窗子开了条缝隙,巷子里的吵嚷声打破了屋内清雅的氛围。
离善朴接过徐常容递来的茶盏,颔首谢过,“徐兄之前住在城外的客栈,怎么搬到这来了?”
徐常容轻笑一声,答非所问,“我节前从七善山过来,沿路听江湖上的朋友说湘南军敌不过马本初,连连败退,马本初趁机从湘南抢夺了不少粮草,马家军士气大震。善朴,我知道你早有准备,不过有些事,由我这个江湖人出面更方便些。”
徐常容没有明说,但离善朴明白,他是为了他才搬到这家客栈来的,这里距离离府最近,照应他方便。
“多谢徐兄。”
离善朴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了声谢,因为此刻不论说什么,都无法表达他心中的感激。
徐常容只是笑笑,端起茶一边品着一边打量离善朴。
他在巷口时就看出离善朴闷闷的,猜到必定与唐棣有关,直言道:“你与唐姑娘可是闹了别扭?”
离善朴从小到大鲜少向人袒露心事,徐常容是个例外,从十六岁那年古华山上彻夜长谈,他便当他是无话不说的兄长、挚友。
“不瞒徐兄,我本想哄唐棣高兴,却总是说错话惹她伤心”,离善朴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
他深深滴自责,端起茶盏饮了一大口。
徐常容看着离善朴的眼神中,除了饱经世事的从容淡雅,更多的是细腻如尘的关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