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庄主,我们只是奉命去探查萼州东城门的布防,绝非是与从栖山为敌,求庄主放了我们吧!”
唐玉山眉头蹙着,吐了口浊气,别过眼去,好像怕被二人污了双眼一般,半晌没有开口。
这他妈也算爷们!跪在地上那副德行让人看着就恶心!不用说,这两个软骨头定是武州马本初的人,惦记上了离川海的地盘,听说那个姓马的接连屠了两座城,连女人和娃娃都不放过,什么他妈玩应!
唐玉山懒散地靠坐在座椅上,手指敲着扶手当当作响,忽然间,他涣散的眼神猛地收紧,身子正了正。
离川海?
他目光灼灼地向那二人望了一眼,吓得二人同时打了个寒颤,随后眼底竟显出一抹笑意,勾了勾手指。
占五忙凑上前,“庄主有何吩咐?”
唐玉山两根手指轻轻搓着,“丫头起来没?”提到唐棣,他的声音比刚刚柔和了不少。
“小姐,呃,小的差人去看看……”
“别吵醒她”,唐玉山站起身,活动着双臂和脖颈,“等她睡醒了,把这两个孬种交给她,随她处置。”
地上跪着的二人不明所以,又是一阵哀嚎求饶,扰得唐玉山火气上涌,虎目圆睁,恨不得过去一脚踹死他们,那汉子见他动了怒,忙拎起二人大步出了浩风堂。
占五给唐玉山添了茶,偷瞄了一眼他发青的鼻子,都说一物降一物,这句话在他家庄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这位一山之主,这位生杀予夺的活阎王,在老婆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虽时不时做做样子来撑他的脸面,但第二日都难免脸上挂彩,占五不禁暗自唏嘘,在一旁垂手侍立,未敢做声。
作者有话要说:
油纸伞上的“观乎”二字出自《诗经.溱洧》中的句子,女主见到心仪的男子,又是前朝榜眼,你懂的……
后期就不会了,贼直白。
原句:士与女,方秉兰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说的是一男一女手拿着兰花,女的说咱俩逛街去啊?男的说我去过了,再去一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