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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你看见月亮,会想到他。看见他,会看见月亮。”

“哦。”朝云沉沉思索。

朝烟闭上眼睛,告诉她:“你还小呢。而且每个人的喜欢都不一样呢。我看见许衷,能看见月亮。若是你,看见心仪的郎君,也许看见的就是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朝云接着念下去,“姐姐,那我想,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朝烟一下没坐稳,“唰”地从闲墩上滑下来。

“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她双眼瞪地老大,揉揉自己擦着的腰背,也从墩上拉起了自己的妹妹。

云儿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她吃惊的话,多是听过就好了的。她心里总觉得云儿还是个小小姑娘,觉得她只是看多了话本子才开始胡说。可她实在太晓得自己的妹妹。云儿,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色,便代表她所言非虚。

“姐姐,是真的。”云儿再次证实。

“……”

朝烟扶着额前,眼中有些恍惚:“那个人是谁?”

自己好好的妹妹,怎么忽然就也有了心上人呢?哪个小郎君,骗了她妹妹这颗铁心去!

哪知朝云轻说:“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岑参《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

第62章 去看

朝云也很为难,因她回了府上之后,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那位郎君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只说可以叫他“长卿”,那“长卿”又是什么?

他的名,还是他的字?或者是他的号?

更或许,只是他胡诌出来应付她的两个字。

她没办法弄清楚,所以来与姐姐商量:“他说他叫作长卿,但我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