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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惊道:“李公,一甲之中,竟然并无范镇之名!”

入了夜,朝烟才知道今年进士的名次。

她并不怎么在意什么朝政事,只是爱范镇的文章。礼部榜上,范镇是第一名,故而她顺理成章觉得殿试榜上的范镇也该在第一名。若非第一,总该在三名之内。

罗川去问来范镇的名次时,朝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叫他再亲自去看榜。罗川去了又回来,说道:“确实不在第一甲,排在二甲当中。”

朝烟便把手上的笔一搁,气呼呼地骂道:“怎的,今年考官是都瞎了眼睛?范镇排在第二甲,谁人敢排到一甲去!”

燕草小声提醒他:“姐儿,殿试的考官是官家,姐儿当心说话。”

孟婆婆也说:“姐儿,不过一个素不相识的举子,何须动怒呢?”

朝烟还是气不过,看着自己新写的一张字,觉得心烦意乱。范镇在一甲还是二甲的确不干她事,她与他也从没有过什么往来,可东京城谁不知道范镇文章好呢!且范镇又不像欧阳修,在馆试、解试、省试中都是第一,却因早年锋芒过露,考官们欲挫其锐气,才在殿试只唱名第十四。范镇可不“锋芒过露”!

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饱学之士,这样的文辞妙才,竟然只得了二甲!

她郁郁了一夜,连觉都没有睡好。

等李诀闲了下来,她便去问他:“父亲可知范镇?”

李诀看了看女儿这一副抱不平的模样,叹气道:“爹爹知道他。文章写得极好,人品也佳。”

“爹爹,那你可知,这次放榜,他只在二甲?”

“自然知道的。”李诀还是叹气,“范镇是个时运不济之人,恰是赶在陈博古犯事的时候殿试。按他的文章,本就该在一甲之内。只是他乃陈博古门生,因博古之故,他才被降了等第。”

“陈博古……原来是这样。好不公道!我只当科举只问人学问,从不问人出身,原来也有这样的事!”

李诀本想说,不公道的事多着呢,但想着女儿自来都是通达无邪的,不想害了她的天真,欲言又止了一番,摇摇头叹气。

朝烟晓得了事情的原委,便要告辞。李诀想起那日榜下之事,忽然又问她:“烟儿,今年新榜进士里头,有个叫司马光的,你可听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