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圆责备地看晏倾——她就快要逼娘逼出东西了。
晏倾很冷静:“露珠妹妹,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我先前不说,是我不知道此事很重要。但是叶女郎出现在甘州,又莫名地失踪,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多想过的一件事,可能在观音案中很重要。”
徐清圆眨眨眼。
晏倾回忆着:“你可知,乔子寐,即蜀州案中被官员们害死的前朝探花郎,乔宴,他有一位堂兄,叫乔应风?”
徐清圆迷惘。
她道:“我只知道叶诗是受夫君连累,被发配了。乔宴乔郎君托了关系,改了嫂嫂的发配地,让嫂嫂能随他去蜀州。叶娘子被充入蜀州的教坊司,幸亏有乔宴乔郎君照应,才有转机。而乔应风……其实是带着叶诗私奔的那个戏子,对不对?”
她回忆道:“在梁园案中,梁老夫人说叶诗与那戏子相约着要去甘州,要报国。他们听说太子羡会出现在甘州,他们很敬仰太子羡……”
她说着,不安地眨眼。
太子羡……这又和她的清雨哥哥有什么关系?
晏倾颔首。
微火烛光下,晏倾脸色有些苍白。他手撑着额,越是努力回忆,脸上血色便越淡。
晏倾低声:“天历二十二年初,太子羡收到边关军情折子,乔应风这个名字被夹在一堆延误军机、投靠敌军的人名单中,边关将士请求一道斩杀,眷属充入教坊司。
“那道折子在一众军机政务的奏折中,实在太不起眼,事件也实在太小。太子羡披了‘准’字,判了乔应风死罪。”
卫清无看着晏倾:“你为何知道太子羡案头奏折的细节?”
晏倾没有理会,只抬目看着徐清圆。
徐清圆脸色微白,她聪慧过人,开始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徐清圆喃喃道:“所以……如果这个延误军机、投靠敌军的事本来就是错的,乔应风如果是被冤枉的,那叶诗必然也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叶诗来到甘州……她和乔应风,当年就是在甘州出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