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浮嘲讽:“你们当真清白?那个说自己被骗了的南蛮人,怎么不叫他出来?”
云延笑:“当时太乱,他死了。是我父王后来想统一西域,想洗清南蛮身上的罪名,我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正如你们大魏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一样,我也觉得南蛮是无辜的。那么其中,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云延唇角一翘:“我听说,你们大魏中,有叛国者这种说法……”
韦浮冷淡打断:“无稽之谈,道听途说之事,王子却相信?若真有叛国者,难道莫遮王会不清楚吗?若真有叛国者,不应该此时都和你们联络吗?”
云延耸肩:“不要生气,我只是听说而已。我又不是受宠的王子,真有叛国合作的事,我父王也不会告诉我。我不过是想查清此事,回去邀功……这样的话,我不带徐娘子回南蛮,我父王也不会罪加我身了。”
韦浮沉默半天,突兀一笑。
他似很轻松,又很嘲讽:“那我告诉你叛国者的说法源自哪里——天历二十一年,我娘韦兰亭,即南国的女相,有私访过甘州。她在的时候,战争爆发,甘州溃不成军,路野人食人,灾难遍生。
“人们便说,女相和南蛮有勾结,不然为什么她在甘州的时候,战争爆发了呢?她一走,南**队就打不过南蛮了呢?世人认为,这就是叛国。
“可惜啊,南国灭得太快。没有证据证明女相之罪,龙成二年,女相很快死了。这叛国罪,看起来有点洗不清了。
“这便是王子所谓的‘听说’。”
他向周围人笑:“这是叛国之罪吗?”
林雨若目光颤抖,他眼中的火与那细微冰冷的笑意相融,让他看起来危险而疯狂。
韦浮轻轻笑:“这是‘口舌之罪’。”
云延静一下:“抱歉,我不知道这事。”
韦浮无所谓地笑一笑。
云延只诱惑在场诸人:“你们是大魏君臣民,不是南国的。查南国灭亡真相,对你们并无坏处,甚至还有好处。大魏建国,皇帝也多受诟病吧?如此洗清大魏与南蛮名誉的好事,诸位应该同意吧?”
暮明姝:“你是一定要将罪推给南国,推给早已死了的太子羡,是吗?”
云延笑了笑,不置可否。
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