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行……”
病床上,看着老婆女儿在跟前吃饭,简单心满意足,此时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他拿起来看了眼,迅速就放下。
眼前的工程还没结束,下一个又来了,他很想去做,但现在不能说,搞成这副样子,老婆孩子肯定不答应。
简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也看了下手机,小余和其他几位关系好的同事,都发来消息,让她安心陪爸爸治疗,彭正廷好像告诉了同事们,她是来贵州了。
朋友圈里,悠悠发了照片,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坐在钢琴前的合照,看下面她回答高深的话,原来是新的钢琴老师,去年刚大学毕业,而且那么巧,新老师的好朋友也住在悠悠家这栋楼里。
放大照片,看到漂亮老师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简糯不自觉地一笑,放心地点了个赞。
等高深看到共同点赞的提醒,知道简糯还有心思看看朋友圈,医院里应该一切顺利,说不定菠萝蜜能撑到她回来的那天。
下午,彭正廷给同事们开会,顺利的话,这周五临时小组就能解散了,而下周就要有同事去后续部门交接和跟进,但简糯不知道能不能从贵州回来。
有同事说:“她这几天不在,也不影响之前的事,要是能回来,还是让她去好了。我们都没做什么准备,一个礼拜里全部补起来,太匆忙了。”
但也有人愿意代替简糯,自告奋勇想要揽下这份工作,认为简糯就算回来了,担心远方伤病的父亲,未必能专心做事。
大家的话都有道理,无非是希望新项目能有个好结果,盼着公司能顺利度过今年的危机,彭正廷也没有偏袒简糯的私心,事情至此,他已经很包容很体谅了。
回到办公室,揉了揉睛明穴,说道:“其实我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她爸爸受伤是后来的事,至少她是后来才知道的。”
梁敏就更不明白了,问:“她回来的话,还是会辞职?”
“天知道,你们这些90后的脑子,我是跟不上的。”彭正廷不耐烦地说,“这次的机会,她是彻底错过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不想捧杀了她,再害了我自己。”
梁敏点头:“只能这么办了,不可能等她。“
彭正廷直摇头:“是我太高估她了,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像、像拉磨的驴,以为只要蒙头做事情,就天下太平。”
梁敏跟着这位,早年也被骂过,但彭正廷向来对事不对人,也没有真正侮辱或伤害过她的自尊,可每个人承受能力都不一样,脸皮有厚的,就也有薄的,估计简糯如果知道老板这么形容她,就真的要辞职了。
“彭总,她才二十六岁。”梁敏说,“你不能看着林林姐,就觉得天下女孩子都要像她那么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