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齐晦和世峰都愣了愣。
“我们有足以炸毁城墙的火炮。”慕清轻描淡写地说。
齐晦和世峰互相看了眼,他们那一日去参观火器营,听王将军说了不少打造兵器的事,他几乎把军费全耗费在钻研武器之上,他还想贪污呢,可是一个铜板都多不出来,难以想象慕家到底哪里来那么多金银。
齐晦沉色道:“慕家为朝廷打造武器,也有些年份了,但何以要躲起来私下打造这么多的武器。近日才知,慕家在先祖时期已分了派系,舅父和你所继承的,原是非攻精神,只将机关术用于民生的。”
慕清颔首,“父亲说朝中有些年老的官员,该知道这一个传说,没想到你们已经打听到了。慕家的确分了两个派系,本家得到朝廷的扶持,拥有无限的金银用以钻研机关术,好用于民生为百姓造福。而另一支并没有因为无人扶持而消亡,他们不仅在血脉上后继有人,甚至连机关术也得到支持,他们始终没有抛弃慕家的姓,在别国悄无声息传承至今。本家之所以放弃非攻的精神,钻研武器,就是想为了国家而与他们抵抗。”
齐晦和世峰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他们有一腔济世救民的热血,但几个人几双手,是翻不了天的,理想有多远大,责任就有多沉重,一旦发生内乱,若有外寇来袭,到时候内乱外侵,他们能不能承担起这个国家的存亡。
齐晦尚未告知表兄,在慕家地底下藏了无数本该属于国库的黄金,但慕清却道:“我们走时,带走了最后一批为朝廷铸造的库银黄金,也是后来能与封家接上的本钱,通过封家的钱庄,将黄金兑换成白银铜币,不然那些金子,可不能随便花的。”
世峰惊异地问:“慕家为朝廷铸金?”
慕清道:“自然在当时是秘密,并且不止我们一家为朝廷炼金铸金,我离开京城时只有十岁,但后来听父亲说,慕家从百年前,就开始为国家铸金。我们家则直接从铸成的金子里匀出一部分作为钻研武器的经费,其余部分上缴国库,换言之只要每一次足够上缴国库,剩下或多或少,都是我们家的。”
齐晦道:“表哥也知道,在慕家地底下,藏了无数黄金。”
慕清颔首:“机关术并非无穷无尽地耗费,父亲可以将一块普通的木柴削成足以吊起城门的轴承,机关术门道越深后,耗费的金银反而越少。父亲说每一年多下来的黄金,都留在了祖宅的地窖中,只有我们离开京城的那一年,带走了所有铸成的黄金。”
齐晦从柜子中拿出一块金条,递给表兄道:“这个年份,就是外祖父舅父离京的年份,在下面至少有两箱这样的黄金,你不是说,都带走了吗?”
慕清拿到手,只是略看了一眼,就道:“这不是我们家铸造的。”他问齐晦有没有其他年份的,齐晦拿出来,慕清将两块金条对比给他们看,乍一眼的确没有什么区别,连年份刻字都一模一样,可是再仔细看一看,慕家所铸的金条底下,光线不同时,可隐约看到一个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