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说那种话,欺负了你,又对不起浅悠。”齐晦倒是正经起来,“你看你多好,时时刻刻都为别人着想。”
湘湘也不再撒娇,问起曦娘的事,知道宰相今晚去闭月阁欺负了曦娘,又心疼又无奈。夫妻俩没心思温存,唤下人打热水来,湘湘照顾丈夫洗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外面的事。
齐晦想到昨天瞒着湘湘的事,心知湘湘若毫不知情,也就不能有所防备,他不能天天守在家里,而这宅子里一定有皇帝或庞峻的眼线,便说起皇帝询问她的事,说皇帝可能会想尽办法利用太妃让她进宫去相见,齐晦道:“王妃的名分,咱们俩都不在乎,可他们会以此做借口来为难你,太妃若是身不由己,将来可能会做出更多伤害你的事。”
湘湘为齐晦系上寝衣,神情黯淡地说:“到那时候,她是太妃,我是你的妻子,过去十几年的情分都没了,关系简单些,大家的爱恨情仇也好清算。她若伤我,你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我,是不是。”
齐晦眼中有锐利的光芒,可没想到他思量是否该说出口的话,湘湘却道:“就算你杀了她,我也不会怪你,我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和你的幸福去祭奠十几年的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齐晦一怔,湘湘努力想缓和紧张的欺负,便拍拍他的肩膀说:“姐姐我行走江湖十几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小弟弟,别怕。”说完她就脸涨得通红,跌进齐晦怀中,齐晦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在腰上挠了痒痒,道,“再说一遍我听听,哪个是小弟弟?”
夫妻俩在一起,晦暗紧张的气氛总是会被打破,湘湘体贴齐晦,齐晦疼湘湘,彼此都把对方捧在心尖儿上,珍惜能够相依相偎的日子,果然如湘湘所说,齐晦口中的安逸之地,在她而言,只要丈夫在身边,就是最最安逸。
连着三夜*缠绵,清晨醒来时,湘湘窝在相公怀里问:“我会不会有孩子。”
齐晦竟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会有吗?”
他们俩初经人事,从来也没人教导,血气方刚收不住,连着三天如此,也许之后的日子还是会难以把持,若是湘湘真的有了孩子,眼下连能放心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咱们随缘吧。”湘湘嘻嘻笑着,挑逗着相公,“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齐晦别过脸,他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若是真的有孩子,娘可以一个人把你生下来,而我这个被丢在湘江边也没死掉的孩子,也一定能靠自己的。”湘湘大气地说,“放心去忙你的事,女人家可比你们男人想象得还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