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皇后驾到,宫里还没有其他妃嫔,整个皇宫现在变得空荡荡,皇后若不来和太妃说话,就只能和中宫里的奴才打发时间。而皇帝将静太妃尊为先帝遗孀之首,皇后的确该敬重静太妃,可小皇后已经和太妃结下梁子,端着礼教规矩的相见,也叫人十分尴尬。
经历了一次次的事,十一岁的皇后心智渐开,她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也明白了太妃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落座后屏退了宫女,娇小的皇后竟对静姝道:“昨晚辛苦太妃娘娘了,本宫尚年幼,五六年后,自然就不必再劳动您伺候皇上。”
静姝目瞪口呆,这是能说出口的话吗,皇后分明是故意羞辱她,这小蹄子知不知道她自己朝不保夕,皇帝根本没把她当女人看待?
“本宫来,是想问太妃。”皇后鄙夷地挪开目光,仿佛和太妃对视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冷冷地说,“昨晚关于朔亲王妃的事,到底要怎么做?”
静姝慢慢呼吸,按捺心中怒火,忽然想到什么,一阵发笑,不答反问:“皇后说五六年后,是说您五六年后,就能侍寝了是吗?”
皇后没看她:“不然呢?”
静姝道:“指不定五六年后,中宫就要换人,你连命都未必能保得住,还惦记侍寝的事?”
皇后这才转过来,怒目相视:“太妃娘娘,请小心您的言辞。”
静姝冷笑:“哀家是个舞娘出身,斗大的字都不认得一筐,皇后娘娘要我如何小心言辞,言辞是什么?”
皇后娇小的身体从凳子上站起来,正色道:“莫怪本宫没劝过太妃,皇上不过是一时贪欢,宗室皇亲、文武百官,都不会允许一个太妃祸乱宫闱,总有一天他们会对付你,你才是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性命。”
静姝瞥了她一眼:“你连昨晚的事,都看不透,还来指教我?”
皇后道:“本宫来问朔亲王妃的事,是太妃先挑起的矛盾,本宫没有闲工夫指教你,你也不配由我来指教。”
话到这里,静姝却冷笑了,尖锐的笑声刺得皇后耳朵生疼,静姝问她:“你们莫家还有人吗?皇上能听你的话吗?你现在才多大,能差遣得了什么人?小皇后,你不好好依附我,是打算和你家的女人们一起去沦为军j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