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站在那儿,看着傅瑶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他微微松了口气,回到家后,却不由自主地站在厨房窗下,看着傅瑶走出去。
她抬手像是在擦汗,又好像,是在擦眼泪。
他不忍心伤害一个姑娘,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的心里还放不下陆一然,他要怎么去面对其他女人,他甚至担心自己有一天神志不清时,抱着别的女人喊陆一然的名字,那样的伤害,才是真正无法挽回的。
就这样吧,希望傅瑶能冷静下来。
可是被拒绝的姑娘,又伤心又难过,还很没面子,和闺蜜打电话哭了一场,被好友接走去安慰了,她不想回家,怕被妈妈看出端倪,虽然妈妈明着暗着说过离婚的男人也合适之类的话,可妈妈哪里知道,这个人还深爱着他的前妻呢。
“我想,等自己搞定了,再告诉我妈的。”傅瑶说,“我不想她乱插手。”
“那现在怎么办,放弃了吗?”好友问道。
“我还没想好。”傅瑶有些不甘心,捂着心口说,“我的心疼得快要炸开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有过恋爱经验的闺蜜,揉揉她的脸颊说:“亲爱的,这就是爱情呀。”
一然和糕糕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就转去月子中心了,产妇和婴儿在这里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宝宝不在身边时,育婴室里的情形也可以通过电视机全程监控。而一然每天要做各种产后恢复,除了休息之外,怀孕期间懒懒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但是给糕糕喂奶的辛苦,很快就磨灭了孩子出生带来的喜悦和兴奋,一然夜里几乎没法儿睡整觉,白纪川也跟着日夜颠倒,一然觉得这样不行,两个人都会垮掉,出了月子后,就全靠他们俩自己带,现在就累垮了,不是白花十二万块钱。
于是和白纪川再三商量,威逼利诱下,终于把他赶回家,只许他白天来,晚上不准陪,让他晚上好好休息,积攒体力,准备出月子后,他们自己开始带宝宝的日子。
做了妈妈,很自然地就变得坚强,被宝宝吸破了皮,一然还是咬牙忍耐,含着泪努力地喂糕糕。虽然清歌有过经验,让一然有心理准备,可是哺乳的身心疲惫,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但是一天一天的,就这么过去了,一然已经从一个生手新妈妈,学会了很多很多事,一贯娇滴滴的人,为了能喂饱糕糕,就算开-奶疼得她抱着白纪川直哭,也咬牙坚持,擦干眼泪,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喂儿子。
妻子越坚强,白纪川就越心疼,但糕糕越长越可爱,醒着时有漂亮的大双眼皮,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爸爸妈妈,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
清歌把欢欢从杭州接回来,带着她来看小弟弟,小姐姐趴在小床边,看得呆呆的,奶声奶气地喊着“糕糕,我是姐姐。”等要离开时,欢欢突然就哭了,硬是要把小弟弟带回家去,哄了半天才好。
清歌给一然发消息说:“欢欢天天吵着要小弟弟,我真怕小天心里有压力,小天会不会以为我撺掇女儿,问他要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