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惜的,浪费食物不好。”傅瑶说。
“可我已经说我不要了。”话虽如此,蒋诚去翻箱倒柜的找出几只碗,用开水烫了烫,然后把菜倒出来,再拿着盒子,要去洗一洗。
傅瑶忙上手说:“我来我来。”
她二话不说地抢走了盒子,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洗碗了。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房子特别熟悉,蒋诚就问:“你几岁搬到对面去的。”
傅瑶说:“读大学,从宿舍回来,我爸妈就搬过去了,都没跟我说一声,我的东西他们就往蛇皮袋里一倒,直接搬过去了。”
蒋诚问:“你住那间房吗?”
他租的,是一套小小的两室一厅,特别小,和陆一然爸妈家差不多,因为当时附近的房源独立的只有这一套,其他都是一套房子隔了几间合租的,蒋诚想反正他就是过度用,就租下了。
傅瑶伸出脑袋,见蒋诚指着小房间,她摇头说:“我住大房间。”
蒋诚皱眉:“为什么你住大房间?”
傅瑶说:“小房间连着阳台,我妈说我住那里的话,她要洗洗晒晒进进出出的不方便,影响我做功课,休息天睡懒觉也不方便,反正就是睡个觉而已,房间大点小点都一样。”
“你妈妈很贴心啊。”
“是啊,但是也很霸道,我很怕她的。”
蒋诚笑道:“你是不是也怕我。”
傅瑶嘿嘿一笑,不敢说,把湿漉漉的手擦在身上,拿起两只盒子准备走了。
“我今天吃不下了,明天热一热再吃,替我谢谢你妈妈。”蒋诚说,“不过别再送来了,我真的不需要。”
傅瑶连连点头:“下次我肯定会坚决拒绝,她要送让她自己送。”
蒋诚哭笑不得,送傅瑶出门时,看见她七分裤底下露出的小腿上,被咬了一个硕大的蚊子块,大概就是刚才坐在楼道里的时候喂的,秋蚊子那么毒,这一个包,可能要很久才会退下去。
第二天上班,蒋诚中午吃饭时,去药房逛了一圈,买了止痒的凝胶,想当做饭菜的回礼,也不能叫她白白被咬一口。
可是回办公室时,傅瑶正因为一个重大失误,被他的顶头上司训话,她泪光莹莹地站在那里,吓得够呛,话都说不利索了。
蒋诚朝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曾几何时,他也好心帮过郑莉音,结果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他收回了脚步,年轻人,挨点骂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