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极少喝酒的周老师,三罐啤酒就醉了。
他对白纪川说,原本觉得自己升了教授,至少社会地位可以配得上一点韩可欣,现在前途渺茫,他已经打算尝试去其他学校,但国内高校的体系都差不多,去哪儿都一样。
韩可欣那么有钱,他是知道的,既然决定在一起,也就不把这上面的差距看得太重。但他终归是个男人,夫妻爱人之间,总要寻找一种平衡,他若真是个庸庸碌碌的男子也罢了,那就抛开金钱享受爱情,可他并不是。
“我爸妈就觉得我是去入赘的,他们说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认定我是要入赘豪门。”周老师大笑,“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入赘这种封建的思想,你说我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为什么对这种思想,这么耿耿于怀。”
这是社会大环境给周子俊,或是说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男人的压力,这个世界要真正实现男女平等,从根深蒂固的观念上改变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还要走很长很远的路,甚至永远都是一种理想境界。
就如周老师这样的人,他能不在乎韩可欣的过去,也接受自己和女友间的经济差距,可让他顶着“入赘”的名头,他有些受不了了。
晚些的时候,韩可欣来了,酒醉的周老师已经呼呼大睡,她完全不知道周老师今天不开心,还和白纪川谈了些工作上的事。她很快就要卸任银河ceo,但她爸爸暂时不想回公司,接下来谁来主持银河以后的发展,尚无定数。
白纪川年资不够,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担当这么大的责任,只能对韩可欣说,不论之后谁来接管公司,他都会尽力配合,等韩可欣再次回来。
夜里回到家,一然正在看动画片,说是要给宝宝胎教。
白纪川也不懂,只是瞧着有趣,洗完澡两人依偎在一起,他把耳朵贴在一然的肚皮上,一然傻笑:“听得见什么吗?”
白纪川说:“听不见。”
一然道:“再过一阵子就会有动静了,以前欢欢在清歌肚子里很欢脱了,所以她小名才叫欢欢,后几个月的时候,她经常会隔着肚皮挠挠欢欢的小脚丫。”
刚刚从周子俊家回来,听完他的牢骚和不安,再看看自己正在享受的人生,白纪川内心感慨万千。不知道周老师和韩可欣几时能发展到这一步,可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一切会来得这么快,总之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他们算算日子,就是上次一然被罚站,白纪川满心怒气冲动和欲望,两个人疯了似的折腾了一场,因为一然算不准安全期,他们几乎每次都戴-套,可就那回忘记了。
或许某一天,周子俊也忘了,然后韩靖就要做外公了。
一然哼哼着:“我以前总是笑清歌先上车后补票,结果我也是,她都笑我好几天了。”
白纪川搂着她说:“我们怎么算先上车后补票呢,我们在一起,除了没领证,和结婚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