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川说:“什么都好。”
到第二天早晨,一然才联系了清歌,被清歌骂得狗血淋头,恨不得从手机里爬出来揍她,可是听说一然怀孕了,而且度过了不安定期,已经可以顺利进入孕中期,清歌呆住了。
后来就哭了,哭得她的同事都跑来安慰她,担心她家里出什么事。
一然跟着抹了眼泪,但这事高兴的事,她要笑着迎接宝宝出生,挂掉电话,白纪川已经换好衣服,准备陪一然去逛街了。
他拿了一然的单鞋来,蹲下为她穿上。
自从发现自己怀孕后,一然就没再穿过高跟鞋,上班也是稳稳当当的平底鞋,洗澡水温不敢太高,也不再泡澡,不吃生冷海鲜不喝酒,巧的是在白纪川种下宝宝后,正好因为他不在身边一然决定不喝酒,所以在发现之前,也是滴酒未沾。
不该做的不该碰的,对宝宝不好的她都没做,除了没有卧床静养,她都很小心。那位老大夫对她说,心理上的强大,对于体征健康的她来说,比保胎针和卧床静养有用多了。
而此刻,丰达一行人,被大巴送到雷门,同事们一下车就迅速融入了热闹的商店街,而商店街的尽头,就是香火鼎盛的浅草寺。
没有人和傅瑶作伴,她一个人逛完商店街,来寺里拜拜观音,出来抽了一支签,拿着签号去取签纸,打开一开。
凶。
傅瑶整个人都阴沉了,她今年到底什么运势,虽然进了丰达是行了大运,可那之后,什么都不顺。
“怎么了?”有人走到身边,问她,“抽到凶了?”
傅瑶见是蒋诚,心里一慌,她觉得老大比这个签还吓人。
“是凶。”傅瑶呵呵笑,“还好不是大凶。”
蒋诚说:“可你要知道,这签纸,本就是人写的,然后机器印的,信不信在你自己。”他指向远处说,“去系在那里,就好了。”
傅瑶懵懵懂懂地照着他说的去做,把签纸系在了绳子上,又跑去观音堂里拜了拜,出来时,他看见蒋诚也抽了一支签,好奇地跑来问是什么。
“大吉。”蒋诚说,“你要吗,送给你。”
傅瑶连连摆手,那之后,两个落单的人,竟然很自然地到处逛了逛。蒋诚来过这里几次了,已经没什么新鲜,倒是知道商店街上哪家的米酒好喝,哪家的人形烧炸肉饼好吃,傅瑶跟在身后,最初战战兢兢,到后来就放开了。
两人坐在店门口吃炸肉饼,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或一家三四口的,傅瑶说:“蒋总,我昨天真的不知道那位陆小姐是你的前妻,我只是和她凑巧碰上,就一起聊了会儿。”
蒋诚颔首:“我听说了,她告诉我,你发了很多牢骚。”
傅瑶脸色通红,差点呛着自己,缓过气说:“蒋总,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