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心里一紧,十万分的焦虑浮躁,但转念一想,想起来,这鞋是郑莉音介绍给他的。
他转身回到卧房,轻轻摇晃妻子:“然然,你醒醒。”
“干什么……”醉酒的人,呜咽着。
“你把鞋子扔了?难道你以为那是郑莉音挑的?”蒋诚连声解释道,“她只是推荐了这个牌子,其他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然本是半梦半醒,可听见郑莉音三个字,立刻就被恶心醒了,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拿其他女人选的东西给我的,你不用多想,我就是不喜欢了,不想留着占地方。”
蒋诚叹气道:“然然,我们好好的,不要被那种人影响,我没有对不起你,我什么都没做过。”
一然醉眼看人,蒋诚憔悴的脸,让她又心疼又无奈,伸手摸着丈夫的面颊,刺刺的胡子那么熟悉:“我当然信你,老公,我怎么会不信你?可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当没发生过,你要我立刻嘻嘻哈哈的我做不到,我心里还是膈应的恶心的,我也给你时间去解决,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来消化,我知道我平时没心没肺的,可我不是真的没有啊。”
“然然,是我错,你不要生气。”蒋诚诚恳地道歉,“我一定尽快把那些事解决掉,我不会让她再纠缠下去。”
说实话,一然心里没底,郑莉音是拿老公最在乎的事业威胁他,这种事的影响可大可小,而他一定是希望连最小的影响都不要有,但是那个女人,简直无耻到极点。
“然然,我周五去新加坡,那边竣工庆典邀请我们。”
“呵……”
“你别胡思乱想,只有我和几个男同事去。”
“是你在胡思乱想。”一然翻身过去,“我喝了好多酒,我困了,明天再说吧。”
蒋诚伸手想把一然再拉过来,可是看着坚决而冷淡的背影,他没了勇气,生怕多纠缠一分,就被一然多嫌弃一分,他不把郑莉音解决,一然是绝不会消气的。
醉酒的人,虽然睡得不坏,可脸上浮肿气色不好,再加上情绪低落,她走进办公室,同事们看在眼里,都很明显地发现和平时不一样,有人关心地问:“一然,你身体不舒服吗?”
一然总是笑笑:“我没事。”
可她笑得有多勉强,白纪川都看在眼里。过去她也有过情绪低落的时候,或是家里有事或是朋友有事,但事情解决后,总会立刻重新变得阳光灿烂,这一次时间特别长,一直到周五最后一天上班,也没有任何好转。
虽然工作上分毫不差,笼罩在她身边的乌云,还是让白纪川很揪心,但他只能这么看着,不能问更不可能帮任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