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澡吧,别感冒了。”清歌什么也没问,推着一然进了浴室,把自己的睡衣拿给她。
“小天,你看着欢欢。”清歌跑来很轻声地和丈夫说,“应该是她婆婆又闹了,要是她不回去了,晚上你带着欢欢睡吧,我在隔壁房间陪她。”
小天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事,能把性格那么甜的陆一然逼成这个样子,只能连连点头:“去吧去吧,多陪陪一然。”
清歌则拿起手机,见一然还在洗澡,先给蒋诚打了电话。
蒋诚的手机被摔在车里,听见铃声也只以为是亲妈打来的,根本不想接,而一然很快就洗完澡,清歌只能把手机留给丈夫:“要是蒋诚打回来,你告诉他一然在我这里。”
小天觉得妻子处理这事儿仿佛驾轻就熟,虽然没问,估摸着过去没少发生,清歌也说是“又闹了”,蒋诚的妈妈这么麻烦的吗?心里不免担忧,自己若一直“没出息”,妈妈会不会也迁怒清歌,他必须赶紧给以后的人生找对方向才行。
洗完澡出来,清歌拉着一然给她吹头发,她呆呆地坐着,好半天终于开口说:“我在家好好的,她突然闯进来,推我骂我,说我在她和蒋诚之间挑拨,说我盼着她死,大门这么开着,楼上楼下都能听见……还说要死给我看。”
清歌默默地给她吹着头发,心里气得不行,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一然叹了口气:“她还说,我们结婚三年了,我还生不出孩子。”
清歌关掉了吹风机:“别理她,她那么喜欢孩子,让她自己去生好了。”
一然苦笑,把脑袋靠在清歌肩膀上:“其实我不是想离家出走,她在家里大吵大闹,我不想和她吵架,又赶不走她,就只能跑出来了。结果空着手,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来找你了。”
“我知道,别想了。”清歌温柔地为她拨顺吹乱的头发,“让蒋诚去收拾吧,她又不是你妈妈,你管她是疯子还是神经病。”
“你给蒋诚打电话了吗?”一然是了解清歌的。
“打了,没接。”清歌说,“他看到了,一定会打回来的。”
一然目光滞滞,失魂地说:“清歌,王梅说她要死给我看的时候,我还真的挺想她去死的,你说我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清歌眼里的一然,善良的像小兔子,她们当年在宿舍初遇,看见这么漂亮的上海姑娘,清歌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外地来的会没法儿和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