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歧视有过不堪经历的人,改邪归正是值得鼓励的事,任何人都有权利抛弃过去重新开始生活并赢得尊重。但,他也有权力不接受是吧。
“和上次餐厅外遇见的人称呼你的一样,叫你莉莉。”蒋诚冷静地说,“刚才那位说,曾经在一家叫花宫的会所认识你,并且和你在游轮上度过一周时间,他说他没认错人,当然,我也相信你。”
郑莉音的心都碎了,绝望的眼睛里沁满了泪水:“蒋总你怎么会信呢,你不会信的。没错,他说的没错,我在那里工作过,我跟着他上过游轮。”
蒋诚呼了口气:“他说他不会宣扬,你放心,我也不会跟任何同事说这件事,之后该怎么样怎么样,你得到这份工作,是凭你的资格和才华,好好珍惜吧。”
郑莉音见他要走,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哭得泣不成声:“蒋总,我是生活所迫,我是不得已才回去做的,你相信我。”
蒋诚想要摆脱她,摇头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你只要把现在的工作做好就行。”
郑莉音哭道:“蒋总,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好好工作,我会努力出作品,以后我再也不跟着你们去任何地方应酬,我就在办公室呆着。你不要告诉任何同事,我求你了。”
“你先松开。”蒋诚说。
“蒋总……”郑莉音抽噎着,到底松开了手。
蒋诚道:“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就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好好工作吧,我也觉得不适合再带你来任何场所,为了你好,也为了公司好。我要走了,最好别再跟上来,说不定有谁会折回来遇见,那就说也说不清楚了。”
郑莉音慌张地朝四周看了眼,而蒋诚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她呆呆地看着蒋诚离去的背影,直到其他车从停车场出来按喇叭示意她离开才回过神,夜风扬起她的长发和裙子,今晚的心情,让她想起了在花宫被强-暴的那一夜,几乎一模一样,今晚,她心里最崇高的职业,被自己的过去强-暴了。
蒋诚的心情也很复杂,回家路上收到一然的消息都没回复。到家,一然正捧着电话,看见他就说:“妈,你等一下,蒋诚回来了。”她按着听筒朝丈夫招手说,“你妈妈电话。”
蒋诚有些不耐烦,接过电话:“什么事啊?”
王梅听见儿子声音,立马问:“儿子,怎么这么晚回家,你这两个礼拜也太累了。”
蒋诚压抑着烦躁,没好气地说:“上班总归要应酬,你以为上班是去聊天混日子的?”
王梅气道:“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说什么了?我就想叫你礼拜六过来吃饭,妈妈炖汤给你补补身体,你、你……是不是然然挑唆你,说我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