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一句:“我下午去买咖啡,看到陆一然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里坐着,她现在也要见客户了吗?”
“她见什么客户啦,就是个秘书而已。”
“是她老公吧。”
“不是,她老公我认识的呀。”
“哎哟,你们这么八卦干什么啦……”
她们在大厅层就下去了,白纪川继续往下到停车库,女同事们的话还缭绕在耳边,原来她下午是去见一个男的?
坐进车里,回想着一然那失落难过的神情,不知为什么,心里堵得慌,他当然不是觉得一然不该和什么男人有什么往来,人家大大方方在公司附近见,显然没什么可顾忌的,他也没有这么狭隘。
就是觉得一然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早上那么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白纪川拍了拍方向盘,他这又是要胡思乱想了,终有一天会被自己折磨疯。每一次冷静每一次心理建设过后,很快就会失效,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什么时候才是头。
晚上,清歌回到家,进门前深呼吸了一下,为了见女儿而扯出笑容,但是顾小天却不在家里,周五李阿姨要正常下班回家的,互相说了再见后,清歌就一个人陪着女儿。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给尿片漏了的女儿洗了屁股,把她按进小床里,一抬头,已经十点了。顾小天始终没回来,也没有电话没有消息,中午一别后,没再有任何联系。
清歌到客厅看,他的行李箱还在,这是去哪儿了,找朋友喝闷酒吗?
她要睡了,也不知道顾小天带没带钥匙,而且她每晚都要反锁的,只能主动给丈夫打电话,可是国内的号码和美国的号码都关机,微信也不回复,简直就像消失了一样了。
清歌想他可能是要冷静一下,就哄着欢欢睡了,一觉醒来,凌晨三点,还是不见顾小天的身影。清歌想了想,翻身起床走到客厅,开灯后,打开了顾小天的行李箱,替换衣服什么的都在,证件护照之类的就……
清歌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消息:你回美国了?
没有任何回复,清歌呆呆地看着手机,不知道下一句,到底该说什么。
直到早上,清歌给李阿姨打了电话,才知道丈夫下午回家过,拿了什么东西后就又走了,李阿姨没觉得奇怪,当然就没多问。
清歌大概明白,顾小天回来是拿了护照之类的,可能直接买了昨天回美国的机票就走了,他这么做,是在彻底逃避这件事吗?
这时候,也收到了一然的消息,一然一晚上都没睡好,实在忍不住,告诉了清歌她见过顾小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