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他这么多年在外出差,从来都没喝断片过,而且他们又不是做销售的,喝什么酒呢。昨晚是客户这边带他们去玩,也是想为了这次的误会让他们师动众而陪个不是,蒋诚觉得没必要拂面子,就去了。
谁想道……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另一个女人独处一室一个晚上,而他什么记忆都没了,他懊恼得要死,怎么对得起然然。
“我先过去了。”蒋诚匆匆走出门,开门关门,又开门关门,他们分开了,隔着两道门,面对面地分开了。
郑莉音彷徨不安的神情消失了,从嘴角扬起绚烂的笑容,转了个圈跳到床上去,床单被套之间还留存着蒋诚身上的气息,她小心地贴着它们闻了闻。
昨晚服务员根本没说那些话,蒋诚一倒下,她就表示这是她的丈夫,请服务员帮忙把人送进房间。看着熟睡的蒋诚,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惜吃了安眠药的人除了睡什么都不能做,她一个人做多没意思。
让他愧疚,让他对自己抱歉,让他看到自己就心虚,下一次,就该是她对蒋诚表白,去告诉她,自己喜欢他。
郑莉音的手,缓缓摸过床单,暖暖的,是蒋诚的体温。
杭州是大晴天,三人睡到自然醒,连欢欢都破天荒地睡得好踏实,清歌一面给女儿换尿布喂奶,一面说:“平时双休日都是被女儿打醒的,今天她怎么睡得这么好。”
一然饶有兴趣地在边上看着干女儿:“在陌生地方害怕吧,害怕了就会闭上眼睛睡觉。”
清歌说:“是该多带她出来走走才好。”
一然立刻说:“你请个年假,带欢欢去美国看爸爸。”
清歌瞪她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飞十几个小时带个这么小的孩子,她一哭,全飞机的人都会想掐死她的。”
可欣在边上卷着被子慵懒地说:“没事,我给你包机好了。”
清歌笑道:“你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不能拿钱砸我们。”
一然跑去可欣身边:“砸我吧,我不介意的。”
他们简单地吃了早餐,带上欢欢的尿片奶瓶替换衣服等等东西,鼓鼓囊囊地塞了两大包,可欣开车,顺着导航找到了顾家。顾小天家的确有钱,本家的房子气派得不得了,还自带了很大的花园,像模像样。
“你婆婆家真的好有钱。”一然小声说,“王梅要是有这个派头,肯定要弄死我了。”
“神经病,胡说什么。”清歌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