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阿姨来打扫残留的落叶和泥土,白纪川只能先回办公室,一然则去了茶水间。
泡红茶时,周婕捧着杯子也来了,她心情甚好地问一然:“以后一直留在这里,不走了是吗?”
一然点头:“今天正式定下了。”
周婕很开心,笑眯眯地说:“我也要转正了,过了元旦,明年我就正式转正,终于能安心了。”
一然打量着这个小姑娘,虽然彼此只相差四五岁,可四五年能磨去人身上很多东西,也许女人最怕失去的不是胶原蛋白,而是青春热情的心。
“白总是不是还没结婚啊?”周婕突然自顾自地花痴起来,“我以为这种高富帅,都是电视剧里骗人的,可是白总真的好帅,个子那么高,说话声音也好听。”
一然笑而不语,但莫名地,想起了停车场那个女人,好好的人怎么就去世了呢。话说回来,白纪川看起来并不悲伤,可是能让他立刻飞加拿大去奔丧的人,真的会不悲伤吗?他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先走啦。”周婕说。
“好。”一然应着,顺手又拿了个杯子,给白纪川也泡了杯红茶。
再回办公室,阿姨已经打扫好了,那几棵树搬走后,办公室顿时明亮了很多,一然放下自己的茶,把白纪川那杯送了进来。
“放糖了吗?”白纪川问。
“没有,你喝咖啡不是不放糖。”一然说。
不知是真的习惯,还是故意找话和一然搭讪,白纪川很不客气地说:“喝茶喜欢放糖,这样的杯子放一块。”
大男人喝茶还放糖,一然心里腹诽着,也就周婕那种小姑娘会花痴这种人,怪她多事,何必多此一举,你爱喝不喝。于是淡淡地说:“下次我会放。”
她转身要走,白纪川又喊住她:“我还没请你吃饭。”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一然很奇怪。
“韩可欣的名片。”白纪川说,“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那天你要去拿车,你忘了?”
一然想起来了,可她才不想被老板请客呢:“不用了,这点小事不值得谢,我和韩可欣是同学,一张名片而已。”
白纪川问:“所以你们后来联络上了,一直有往来是吗?”
一然警惕地问:“白总的意思是?”
白纪川不以为然:“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