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鹿没吭声,凌初也不是真的要找它算账,比起通过狸鹿之口让钟起渊了解她这些年在外的经历,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开口。
她说了外界的纷争,说了神羽宗上下的变化,也说了她在神羽宗的那三年的时光里做的事,唯独没有说她当初是经过了怎样的纠结、自我怀疑、放弃或坚持的矛盾考验之后才回来这边的。
在她看来,这些不过是因她的犹豫和不够果断而自找的烦恼罢了,别人没有听她发牢骚的义务。钟起渊更不是她的垃圾桶,可以装她吐出来的苦水。
凌初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问:“院长,当日在藏书馆里为我指引修行之路的人,是不是你呀?”
“当日是哪日?”钟起渊反问。
凌初正要回忆是那一日,忽然想到这个答案的重点其实压根就不在哪一日,而是钟起渊压根就没有否认自己曾经在藏书馆里为她指引修行之路的事!
“院长,我能知道你的名讳吗?”
钟起渊笑道:“知道了我的闺名,可是得对我负责的,即使这样,你也要知道我的名讳吗?”
“啊?”凌初没想到钟起渊的名字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严肃的事情,她一下子犹豫了,须臾,才眼巴巴地注视着钟起渊,“我能负责,可是要如何负责?”
“嗤……”钟起渊笑着摇摇头,“我叫钟起渊,起源的起,深渊的渊。”
凌初在这一刹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劈到神魂,让她的心底微微颤抖。
钟起渊、钟起渊?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而且也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或是钟起渊说的是真的,这个名字与她的灵魂所产生的反应让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与这个名字、这个人绑在了一起。
“反派系统,你有名字吗?”
“没有。你要帮我起一个名字吗?”
“作为一个系统,需要起什么名字?就叫反派呗!”
“你不要总喊我反派了,我有名字!”
“你有名字,叫什么?”
“……,等你给我取呢!”
“真让我取啊?那叫从渊吧!”
“从渊,这不是从了你吗?我不要!”
“谁说是从了我?yuan是大宛的那个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