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起渊的脑补也不无道理。那一把火,虽然没惊吓到她,可也让她意识到钟起渊的危险之处。
钟起渊此番气势汹汹地去洛阳,显然要搞事,她不去盯着点,到时候靠系统来通风报信那就太迟了。
想到这儿,她又扭头打量钟起渊。
在其他人眼里,这人是“钟祈愿”,长相结合了孟氏柔和的五官,与钟造硬朗的脸型,气质淡泊随性,不像行事狠厉之人。
而在她的眼中,钟起渊所呈现出来的是她原本的面貌。五官立体,颧骨略高,看着清冷知性,眼神淡泊又带着点威慑力,也不像是行事极端之人。
是“人不可貌相”还是说,钟起渊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么暴戾的事情的?如果是后者,目的是什么?
钟起渊给土豆盆栽浇好水,又扯开腰上的绦带,将道袍解下,在伸手去解中衣衣带时,突然抬头对上从宛的视线。
从宛的目光因她的动作而从她的脸上挪到她的手上,于是便落到了她的腰侧。须臾,她回过神来,抬眸,便对上了钟起渊揶揄的目光。
从宛:“……,你干嘛?”
钟起渊继续解衣带,一边解一边道:“脱衣服,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没看出来?”
从宛哑口无言。
为什么说得她跟个色狼似的?她压根就没有那意思好吧!
她又问:“脱衣服干嘛?”
“洗澡睡觉啊,不然你以为我脱衣服是为了勾引你?”
从宛:“……”
她闹了个大红脸,别开脸去:“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下流?”
“我说话下流,我脱衣服时你盯着我看就不下流?”
从宛自认为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被钟起渊如此污蔑,便有些气急败坏:“你!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突然,也不知会一声。”
“送水来的大娘进进出出的多少趟了,你垂涎我的美色,神游太虚没有发现,还要怪我太迷人?”
从宛发现越说越扯不清,气呼呼地翻身上床,背对着她不去看她。
“我吃亏了都还没有生气呢,你气什么?”钟起渊嘀咕着,脱了衣服绕到屏风后去泡澡。
从宛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淅沥水声,越想越气。这里是她的房间,她好心收留钟起渊,这人怎么还这么不识好歹,要洗澡也是自己先洗才对吧?!
想到这儿,她又翻身下床,快步绕到屏风后。刚要开口便看到钟起渊搭在浴桶边沿的胳膊,而那人一脸惬意地泡在热水中,像是在度假村泡温泉。
系统:“哇,宿主有C哦!虽然是70C。”
从宛:“……”
为什么连系统都这么下流?
“假的,她打了硅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