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雀媛自然不会亲自去跟钟造说,她先去给周氏洗脑。
周氏撇撇嘴,道:“怎能便宜了那个死丫头?这等好事自然还是得落到咱们身上。”
钟雀媛暗暗翻了个白眼,难怪她生母前世再怎么得宠都没能当上正室,就这短浅的目光,能成事才怪!
她可是要当皇后的人,怎能给一个短命鬼守寡?!
她道:“云翊活不长久,钟初鸢嫁给他之后,他过两年死了,那钟初鸢不就落下克夫之名了?没有阿耶的撑腰,到时候她的日子会生不如死!”
周氏顿时眉开眼笑:“还是你想得周到。”
钟雀媛道:“不过我们可不能让阿耶知道。”
“我晓得如何说的!”
钟初鸢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上了,她这段时间经常回忆起钟起渊当初的问题:若有一个人对她一心一意,她便会答应嫁给对方吗?
她会吗?或许会?
她犹豫了。
从宛见她整日愁眉苦脸,便问她:“鸢鸢最近怎么了?”
钟初鸢撑着下巴,好奇地道:“云姐姐今年十九岁了,为什么还没说亲呢?”
从宛微微一笑。因她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别人都不会在意这个问题。
但气运之子是主神的宠儿,并不受影响。甚至连她身边亲近的人,也会因为她的影响而去思考这些不合乎逻辑的事情。
就好比:她在望仙乡生活了这么多年,样貌出众,但每个人与她往来时,都不会注意到她的样貌,而且转头就把她的存在给忘了。可气运之子却总是会夸她貌美如花,拉着她讨论用药材磨成粉敷在脸上是否能美颜等。
孟氏也常常发出感慨,说她是自己的理想新妇。
甚至连在钟家没待多久的钟琯也会因她的外貌而失神,——当然,这种影响会随着与气运之子的距离拉远而慢慢消失。
总之,云家的人不会主动想起给女儿说亲之事,旁人更是会忘记从宛的婚姻情况,钟初鸢却不会忽略这些。
从宛道:“因为我不想成亲呀!”
钟初鸢惊诧:“难道云姐姐也想出家?”
从宛好笑道:“我不出家,也没有人会强迫我嫁人。”
“我也想跟云姐姐一样。”
“哦?你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