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些药材据说是炼丹的道长们争抢的炼丹材料,功效十足,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抢到的。”
孟氏跟钟初鸢的脸色有些怪,钟起渊倒是面不改色地接受了。前两者见状,便没主动说这药材是她们种的。
钟琯又递上漂亮的翡翠发簪给钟初鸢,道:“妹妹及笄礼后,便可戴簪子了,这支翡翠发簪用料精挑细选,做工精细,与妹妹十分相配。”
钟初鸢:“……”
她婉拒,“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钟琯道:“妹妹身上若无一件贵重的饰物,日后怕是会被人瞧不起。”
钟初鸢刚想说什么,门口便有乡民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长,救、救命,我娘子胎位不正,孩子生不出来,稳婆说这么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求你救救她……”
钟起渊无动于衷地喝了一口茶。
她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找她干嘛?
倒是钟初鸢猛地站了起来,仿佛生孩子的是她,脸上也有了一丝焦虑:“姐姐!”
钟起渊放下茶盏,道:“你先过去吧!”
钟初鸢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跑回屋将钟起渊平日所用的药箱背出来,这才让那乡民带路。
钟琯茫然地看着她远去,又看向钟起渊,然后硬着头皮问:“妹妹这是……”
“救人,难理解吗?”钟起渊问。
钟琯:“……”
救人不难理解,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钟初鸢一个乡下丫头会治病救人?
不对,乡民找的不是身为道士的她么,为什么她放心让钟初鸢先过去?这些年他跟钟家人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孟氏叹息,劝道:“八个月前得知自家娘子有喜,他还乐得合不拢嘴,给咱们家派了喜饼与喜糖。愿儿便看在沾了喜气的份上,去看一眼吧!”
“不急。”
她不急,钟琯内心却焦急,他想知道钟初鸢到底会不会医术。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他就借口帮忙跑去那乡民家了。
几乎不用打听,他跟着好奇的孩童过去便轻易地找到了要生产的乡民家里,远远地便听到了妇人痛苦的叫声。
对此,他没什么感触,因其妻生孩子时过于顺利,以至于他想不明白这产妇为何要叫这么大声。他推开门口的孩童挤了进去,钟初鸢已经进屋,他只能跟乡民一起在外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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