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一脸嘚瑟的笑容:“这还用说吗,您自己看不明白?”
“我不过是被他软禁,我也死不了,用不着你假惺惺。”
“可我从一开始,就想把郡主从这一场皇权争斗里救出来,不想您被任何人利用,哪怕知道您死不了,也不能落在晋王手里。”
瑜初长眉轻拧:“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是带着目的来靠近我?”
七姜说:“我也没说过假话,毕竟被托付的事,我一件都没做,暗道也好谋反也罢,都是您自己开口说的,我可没诓骗诱导您任何事。”
瑜初冷哼:“是啊,是我上赶着巴结你。”
七姜说:“但您信不信都不要紧,我就是觉着,算上皇帝,那么多了不得的男人们,合伙算计欺负你一个姑娘,算什么意思,我想把您摘出来。”
“荒唐,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与皇权对抗?”
“这不是做到了吗,您一把火烧了王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您不想干了。”
瑜初沉沉一叹,说:“没那么简单,晋王今晚让你接我走,不过是你们人多势众,他不好撕破脸皮。他笃信我不会说出最重要的事,而他不会杀我,因为即便他想要的东西被付之一炬,我这个活人还能代替父王和祖父开口,更何况,他一定怀疑他想要的东西还在世间。”
七姜默默地听着,转身从一旁茶笼里取出茶杯,给自己倒了一口水压压惊,喝过了才想起来问瑜初:“郡主,您喝茶吗?”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
“那接下来难道不该是你问我,晋王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七姜捧着茶杯,正经道:“这不能问,是您的护身符,更何况,若能风波过去,一辈子都不用说出来,该多好?”
“一辈子不提起来?”
“是呀,不是什么都要说出来的,您从今天开始,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不就解脱了?”
瑜初怔怔地看着七姜,这些话她似乎听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明白。
七姜说:“您得先自己放过自己,即便王爷快不行了,还有您的母妃呢,可您守住王府,娘娘就高兴了吗?我觉着,我若是王妃娘娘,只会盼我的女儿这一生,能过得比自己好。”
提起双亲,触动了瑜初的软肋,握着拳头十指几乎掐进肉里来克制情绪,但还是禁不住哽咽:“他说我父王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