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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反对季匀的做法,于是觉得十分郁闷,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抱著书包去看招财手术的进度。
我想我有权利决定在不想理他们时就不说话,在透明人眼里其他人也是透明的。
医生打针的时候,小猫在里头喵喵地叫,声音委屈巴巴的,听起来有点可怜。
“不要不高兴嘛,”季匀站在我身后,压着声音跟我说,“我也让你打过了,还不解气吗?”
我心想那一拳给他造成什么心理上的伤害了吗,还有别的班的同学送东西慰问他,搞得像季匀受了什么大伤一样。
季匀和我不同,他不在乎我在意的东西,所以我的攻击对他来说无伤痛痒。
那我要怎么反抗他呢?我被他按在地上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强硬地挤压着我,仿佛要将懦弱的我捏揉成别的模样的怪物。
369.
我并不想被推着往哪里走,我有自己的意志,只是不够坚强。
临夏的热潮扑打过来,我始终分不太清性和爱之间的联系,谁的呼吸和我的纠葛着,烂熟的果子流出的汁液浸泡着我,没过了我的口鼻。
我的心说我想要爱,我想要不被谁忘记,在炙热的性里有人把承诺放在了我手里,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和另一个人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370.
临近傍晚的时候,桥边的风变得有些凉快,红得有些绚烂的晚霞映在了波澜的江面上。
季匀提着猫笼,小猫在里边睡觉,没有怎么闹腾。
曲尧买了冰淇淋,递了一个到我手里。
我整天都没跟他们说话,但还是接过了冰淇淋,咬了口它的尖尖。
甜而凉的香草味。
风再吹过来时,我听走在前面的季匀说:“要是不坏一点,哪能争取到什么啊。”
第129章 一百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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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大概是每场狂风暴雨后海面都会有平静的几天,季匀并没有再来我家找我。听到他吹口琴的声音时,我就会想到他站在窗口,像童话里高塔里的王子一样,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家门口的植株。
我有时觉得那副温柔的样子或许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善于对着不同的人展示不同的面貌性情,说不准他在其中得到了什么表演的快乐。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很忙,大家都很忙,所以我们都相安无事。
陆筠问我有没有想好以后去哪读书,他和我分数相近,只要没什么岔子,估计是可以到一所大学的。
他在他家床上抱着我,因为约好期末前不能再做那种事,所以再过分也就是亲亲和摸摸。我趴在他身上翻他做的理综解题技巧,感叹人与人的脑子果然有差距,他做算术题可比我快多了,幸好我还有语文和英语拉分,在班上排名也不算太后。
372.
说起语文……
上周老师说我交上去的作文写得很好,他跟我说可以拿去杂志投稿,要是运气好,还能拿到稿费。我没想过自己能做这种事,坐在办公室不太熟练地把自己的文字打在电脑上时,忽然觉得特别开心,即使知道这件事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成绩不拔尖,也不算太差,恰好就是老师们不会关注的那一类没存在感的学生。
所以老师跟我说这些话,让我觉得非常荣幸非常感激。
我说我爸爸也是语文老师,老师说:“这样啊,怪不得你每篇作文都写得这么好。”
不知道爸爸听到这句评价会不会觉得我给他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