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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薛雪却好像不知道,认真听完,很关心似的又问:“那师弟现在在哪里?”
正商量着如何生擒这人呢,又怎会连此事都不知。
人魔地界,虽说鱼龙混杂,但三宗弟子围杀一魔,动静不可谓不大,若被有心的魔族发觉,率先取了星骋性命,反倒不美。
恐怕这薛雪从前确实只是做猎户,颇为单纯地问道:“那一个人去会不会好些?”
徐光屹扫他一眼:“是啊,最好一个人把他赶到驻地来,一个人把他打个半死,大家直接抬回去审好了。”
“拼了命的元婴,你以为是什么?大白菜?”
“自爆你明白么,脸都给你炸烂,除非顺带找个渡劫老祖把他元婴掏出来。”
乔渺闻言白他一眼,就知道他,从前也是这样,动不动就说别人烂脸,分明就是嫉妒人家美貌。
但薛雪好像没怎么听明白这些话,只是点点头,叫徐光屹一时沉默,呼之欲出的话都咽进去了。
一刻钟后,众人才发现这个向来无话的薛雪已经不见人影了。
再见,便是他玉面煞神般追在星骋身后,空中掼了星骋一记,叫他不得不正正好落在天心宗驻地的演武场中。
居然是将徐光屹含讥带讽的话认作了对他的安排。
甚至现在也没发现端倪,除去怪怪的朱衣门和宝贝阿沅,雪雪还是第一次被山下的人夸,闻言不动声色地挺直了一点儿肩背,学着人家的谦辞回道:“哪里,徐道友安排的好。”
好险,都忘记紫衣服的叫徐什么了,道友真是好用。
他夸奖人家,心里自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阿沅那样夸他聪明多了,但暗暗观察徐光屹神色,似乎并不是非常高兴,或许这就是谦虚罢。
徐光屹好生气,夹枪带棒是他的本事,多年来也就只有谢点衣可以与他一争,没想到今日栽这样的一个跟头,三杆子打不出来个什么的人,居然也借机讽刺他两句。
不就是和宋沅成了婚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想这事,他火气更大,又只能忍着,隐约有种当年被乔渺制衡的滋味。
乔渺瞥他一眼,见他神色说不出的古怪,心里不由得有些畅快,取出一瓶丸药,转而对合欢宗弟子道:“施了锁灵镣铐后,你将此药给星骋服下,即日起换成三班,严加看守。”
他吩咐完,便一拍手:“好啦,此间事了...”
其他人在此处待的本就无聊,回了驻地更是无趣,雪雪却与他们不同,是成了婚的人夫,家里有人在等的,此间事了,他心里念着内人,便自然而然地接话道:“那我告辞了。”
他不御剑,居然也行动得那样快,只是先前的雍容雅步荡然无存。
徐光屹望他背影,颇有些咬牙:“真难为他如此强装轻松。”
渡一面色平淡,目光沉沉:“许是性情如此,真正轻松。”
“哼,还轻松,”徐光屹垂下眼睛望着散在演武场的兵器,心思显然不在此,“指不定,指不定...”
指不定就出了什么事,那忍他一时倒也可。
什么共工后人,什么隐秘,事情已经进展到如此地步,便是徐光屹等亲传弟子如何不敢置信,也不得不接受。
乔渺踢开一柄短刀,垂着脸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