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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娘腔,还有看得出来凑得不近的,游历那十几年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若非那个老东西常年闭关,只怕才刚加冠,他这个小师兄就要许给别人当道侣了。
总归错过了去。
谢点衣多守诺,阳凤偌大地方,只宋沅自己和一位随叫随到的仙仆。
宋沅里衣轻薄一件,外头简单裹了件外衣,外衣算不上薄,是比照凡人标准,怕他一时温差,反而将身子弄坏。
在飞舟上发了一身汗,下舟前沐浴过,但脸上犹带湿红,下了飞舟才见到谢点衣站在一边。
“师兄...”
谢点衣俯视他温和舒展的面孔,浑然未觉自己唇角也放松,知道他要说些客套话,便淡淡截断道,“我有要务在身,一会儿你随,”顿了顿,朝宋沅身后仙仆略抬了抬下巴,不容反抗的口气,“她随你上座,师兄先走。”
那感情好,宋沅仍然客套,望他背影温声道:“好,师兄慢走。”
名唤嘉璧的仙仆福身,眼瞧着少宗主脚步都浮了几分,没怎么见要务在身的急匆模样。
阳凤进不得天心宗的主峰,宋沅凭玉书过了结界,嘉璧才取出纸鹤,且做代步用。
所幸前头就是杏花林,穿过便是演武台,再行百二十步,便能到凝清剑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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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您可走慢些,”上了年岁的仙仆跟着自家少主在杏花林里转了好些圈,哭丧着脸劝道,“您何苦在这儿堵着人呢,一会儿宗主找不见人又要动怒。”
紫袍修士都懒得回头看他,漫不经心地道:“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老头年纪大了多活动活动也好。”
仙仆语塞,片刻后才道:“总归他接了玉书,也不曾告假,开了场是一定要来的,您在哪儿安生等着不就好了?”
徐光屹皱了皱眉头,语气古怪:“你懂个什么,我不截下他,他便又要跟凝清那群奔丧脸坐在一处,哼,你没见梵净山的那个秃子...啊不佛子去了也没讨得了好?”
仙仆哑声,七年前的事情,怎么少宗主说起来好像还在昨天?
徐光屹自然有私心。
他不想像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七年过去,只有恍如隔世的一面,随后就像从未把酒言欢一般,轻轻颔首,擦身而过。
想着,他敏锐目力又见着杏林之上,半空飞来两只纸鹤,后头那只上面一道青影,顿时不快地道:“不是说主峰禁这么些玩意?”
仙仆好容易跟上他,闻言便道:“两年前改的,大比时候特许的,总有身体不爽利或是不便行的娇客。”
徐光屹目力出众,一眼瞧见纸鹤上镌了一只凝清剑宗的徽样,紧随其后的又是洞火门的火红纹,顿时知晓主人,冷哼一声,举觞白眼向青天:“怎么,谢点衣的腿被人打断了?”
不过仗着自己是宋沅的师兄,装模做样地给谁看。
素闻师门有师兄弟相斗的,但也没想到有这样毫不矫饰的恶待,他说宋沅那些话徐光屹听见都想甩他几张符纸炸烂他的脸。
“有这样好事居然不告诉我,把老头那个收消息的什么灵息堂主撤了,明日随我去凝清宗那儿放上几场烟火庆祝。”
仙仆抹了把汗,低声提醒:“谢...公子...从来只着红衣的。”
“许是腿断了改了性儿...”徐光屹习惯性地刻薄几句,但毕竟聪敏,“不过昨日那凝清宗便来了,只差谢点衣和宋...”
他深吸一口气,顿时回身举步,脸色阴晴不定。
“都忘了...他向来爱穿这穷酸颜色...”
老仙仆原先小跑跟着,见自家少宗主大步走着,脚下生风,缩地成寸也不够使似的,渐渐竟奔了起来,紫绀衣袂飘飘起,顿时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