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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涵义,”阮呈星笑了一声,神情放荡又陶醉,“我会向所有人展示这个牙印,从此之后,每个人看你的眼神都会变的,好师兄。”
“最后怎么样,”他俯下身,不顾寒玉透过厚褥释放的冷气,不顾床上人微蹙的眉头,轻轻将嘴唇贴在了宋沅耳边,“师兄,最后你只能依靠我了,你只能爱我,并且愈来愈爱我,你变成我的王妃,我的少夫人,我的妻子。”
“我的贞妇,”他低喃着,语气像一个甜蜜衷心的祝祷,“我的娼妇。”
不过一时失察,掌中人一个剧烈的翻身,不仅从他手头脱开,还叫他近乎被发丝扇了虚弱的一耳光。
也使他微微滞住,眯起眸子直起身躯:“师兄,你醒了?”
那张湿红的紧闭双眼的面孔告诉他,没有。
是他体温变热,叫师兄不适了。
阮呈星垂眸,算不上庆幸,反而无端有些烦躁,想起另外一桩事来。
那个师兄口中的“丈夫”。
他登时忆起在议事堂初听时的五雷轰顶,神情变得阴郁起来,吮着指尖,焦躁得左右踱步:“师兄,你不会这样糟践自己,对不对?你撒谎,你还喜欢那个人,你这样,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委身给一个...一个...”
光说出这话都让他觉得是玷污,眉头不悦地微微抖动。
师兄的躯体,师兄的脸颊,师兄的笑容,师兄的手指,师兄的足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个低微的猎户,一个下贱的人族,他也配,他也敢。
阮呈星最终说服了自己,沸腾岩浆般灼烈的妒恨神情褪去,又是一张光风霁月的英俊师弟脸孔。
他小心翼翼地捻起被角,替师兄盖上裸露的小腿,又不悦地瞥了一眼窗外的月,挥手闭上了窗子。
他再度俯身下来,用宛若呓语的轻柔语气宣告。
“若他真存在,我便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削去他的耳朵,剁掉他的指头,谁叫他看过你,谁叫他...”
他顿住,脸色变得更阴沉恐怖,目光中的恨妒几乎凝成实体。
“...我要叫千百条恶犬撕咬他的血肉,不,我要叫亿亿只魔蚁一点点吞噬他的性命,他会痒得要命,痛得要死,在你面前向我跪下,把额头磕烂,变成一条下贱的狗,一滩丑陋的烂肉,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那时,你还喜欢他什么?”
语罢,他望着师兄仿佛睡也睡不安宁的面孔,狰狞的面目又慢慢平复,变作温柔的爱怜的注视,指尖轻柔地落在梦中人微蹙的眉头,小心替他抚平了烦忧。
“师兄,你总要比七年前更长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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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ht大冒险就是ht大冒险,少一点变态,少一点下流都不叫ht(bushi
剑派听起来好奇怪,于是改剑宗了咩。
第9章
素茫天地间,几乎无一丝杂色,口齿中流出的唾血已然冰冻,可是也全无知觉了。
等。
其实已经不再冷了,反而是暖的,风雪落在身上也不再讨厌。
等不到。
宋沅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在一片雪茫之中,似乎只能等,或者回忆。
他回忆起过去非常短暂的灿烂辉光。
曾经无关紧要的,现在反倒变得清晰,他记得缠斗许久、最后被他一剑撂下台还纠缠不休的少年符修,他记得收起禅杖、双手合十对他一笑的佛修,他记得本命灵剑上的青色穗子,随着他的脚步摇晃落座,旁边的人亲亲热热地凑过来为他簪花,他记得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飞出去,和难得的赞许交汇,他记得自己心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