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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认得眼前人,洛浦云,是外门一个很得力的弟子,可惜剑心不够纯,没有机会拜入内门。
怎么会这样?分明过了好几年,怎么一下山还会有恰好碰见外门弟子这种事呢?
宋沅很想装作自己不是他口中那个人,但惊讶的神态已经摆出去了,对方怎么可能相信。
因此他只能沉默,任对方喋喋。
“当年阮师兄下山,一句话没说就昏死过去,修养半月才能开口,后来召我们上山营救,却是一无所获,本来以为......却不想如今还能相见,宋师兄......”
洛浦云一边掂量着自己这个热情外门师弟的尺度,一边仔细观察宋沅的神情。
他这一位内门师兄,在往日里是出了名的软心肠,凝清剑宗上上下下全是剑修,刀剑主杀,剑心更是冷硬,性情大多冷淡孤慎,唯有这位内门师兄,性情温吞柔煦不说,连外貌也长得不像个剑修。
同样拜在玉恒君门下,他的师兄弟,大师兄谢点衣和小师弟阮呈星都生得一副男子气的面貌,宋沅师兄却不然。
洛浦云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几年未见的内门师兄,只觉出一个词。
他似乎更漂亮了。
是的,漂亮。
宋沅师兄有一双眼尾微垂、修眉长睫的柔蔼含情目,鼻直形秀,唇瓣微抿且常含笑,身量秀颀,神清骨秀,曾经还听说有梵净山的圣僧赞他天生佛相,欲渡他修佛。
梵净山供的佛像各个肥头大耳神情冷漠,反正凝清剑宗的人是看不出来哪里像,当时差点没掀了桌子。
但也不比现在漂亮。
从前的宋沅师兄虽说天资不俗,但他师兄乃是出身名门、异火淬剑的谢点衣,师弟又是被赞作翩若飞鸿的不世天才阮呈星,夹在中间,他性情又温吞迟钝,自领了玉恒峰的杂事,似乎也不得师尊玉恒君的喜爱,唇间虽然带笑,眉眼总是郁郁,身材也瘦削,使得十分的容色也折损成八分。
可现在,洛浦云说得喉头发干,啜了一口茶水。
不知道这几年他在什么地方过活,周身灵力淡薄得几乎没有,但两颊居然不再瘦削,有了好些软肉,肌肤虽白却莹润光泽,曾经发白的唇瓣如今红润,乌发不再恪守门规,只是简单束着,细碎柔软的小头发肆意舒展,显出一种在宗门时不曾有的迤逦风情来。
此刻他垂着睫羽,并不回话,只盯着眼前的一盏茶水,轻轻说道:“那么,你邀我上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怎么?洛浦云一怔,往日的宋沅师兄对宗门的依恋不可谓不高,简直是处处维护,因此他满以为此行最大难处就是找寻这位生死未卜的师兄。
可是对方虽然如预料中虚弱无力,却远没有对宗门的渴盼。
“这,宋师兄,宗门的上上下下都记挂着你呢...”
宋沅闻言心尖一颤,但很快就平复下来,他一直自认是师门中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会相信这话,只一面起身一面平淡道:“你不必再叫我师兄,呈...阮呈星已经将东西送到,我助他一回也几乎丢了性命,算作偿了宗门恩情,若无旁的事,我便......”
洛浦云一愣,但毕竟经手事多,马上转道:“那,那好,不过往日受师兄照拂良多,师兄有什么事情要办,我在此处待了有些时日,说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宋沅犹豫了不过一瞬,到底对雪雪的担忧冲破了面对故人的尴尬:“我在寻一个人。”
洛浦云眉梢一动,寻人,也就是说这几年宋沅是有伴儿的。
“他生得高大,相貌英俊,着玄黑大氅,戴青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