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风景独好, 景祐帝却在为是否在梁周两国边境设置榷场之事烦心。
这日,景祐帝将除了还是娃娃的九皇子以外的其他五位皇子叫到了御书房,想听听他们对于此事的看法。
“老大, 你是长子,你先说。”
大皇子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随即道:“听闻开放边境贸易每年能带来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的税收,这几年国库吃紧, 此举正好可解朝廷燃眉之急, 故儿臣以为这榷场当开。”
景祐帝不置可否, 继续道:“老三呢?”
三皇子想了一想,道:“儿臣以为此举不妥,大周这两年一直对我大梁虎视眈眈, 虽未发生过大的战争,小冲突却是不断,现在大周主动提出在两国边境设置榷场,互通有无,儿臣怕他们居心不良, 更怕一着不慎, 引狼入室。”
景祐帝掏了掏耳朵,向旁边瞥了一眼。
四皇子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父皇是在叫儿臣吗?”
景祐帝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就气不打一处来, 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道:“你和你三哥之间,还有别的皇子吗?”
“哦。”
四皇子左顾右盼, 犹犹豫豫道:“儿臣想先问父皇一个问题。”
景祐帝突然来了兴致,觉得一贯沉溺于土堆的四儿子终于长大了,如今还能主动提出问题来了, 甚感欣慰,于是大手一挥道:“你说。”
四皇子低下头,声音仿若蚊呐:“父皇,儿臣想问榷场是什么?”
“滚滚滚,滚回你的皇子府,玩泥巴吧你,还有这两个月都不要入宫了,省得朕看见你心烦。”
景祐帝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眼眸微阖,连连摆手。
“父皇,那叫泥塑……”
景祐帝呵斥道:“朕让你滚,你没听到吗?”
要不是其他几个儿子也在场,景祐帝当场脱下靴子砸他的心都有了。
四皇子嘴角翕翕,还想再说。
只见景祐帝身边的孙公公上前,恭敬道:“四殿下,您还是请吧。”
见此情景,四皇子不情不愿地向外走去,眼里说不出的委屈。
景祐帝轻轻吁了一口气:“不要被他影响,咱们说咱们的,老五你接着说。”
“儿臣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大哥和三哥说的都有理,那么是否要设置榷场就取决于这其中的利弊,孰重孰轻,比如开通一个榷场一年能获利多少银子?养护一支军队驻扎榷场保卫边境,又需要多少军饷?父皇不妨找通晓这方面的大臣具体商讨一下,比如儿臣听说户部的杜侍郎,两年前曾任广南西路都转运使……”
景祐帝闻言点了点头,自己还是有个正常的儿子的,最后又看向队伍的末尾。
“小七,你可有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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