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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正道宗门的法门,诱骗本尊弟子入魔,倒不知张掌门口中说的邪魔歪道是骂本尊呢?还是在骂你问天宗不走正道呢?”言语间,剑刃又逼近了几分,血珠子顺着被剑息划破的肌肤滚落而下。

齐璨笑了笑“是不是还要本尊,将你们宗门的丑恶之事,一个一个放给众人看看?”

“而且。”齐璨松开剑,一脚踹向那个弟子,把人踹到了张子辰膝下,口吐鲜血。她转过身,伸手迅速扯下了赵星辞脖子上挂着的勾玉,灌输进灵力去,把多年前衔蝉猫灭族的残像放在了众人眼中。

着实惨烈,火光冲天的灵山上,尸横遍野,都是被剖了灵丹的衔蝉猫尸体。

“堂堂上古灵猫后裔的衔蝉猫,在张掌门口中,居然被贬低为猫妖。”齐璨倏地攥紧那枚勾玉,仿佛在掐着谁的脖子,骨节都泛白“为了守护凡世人族安危而灭族的衔蝉猫,如今竟被污蔑为猫妖,实在是令人寒心。”

接连几顶大帽子盖在张子辰头上,他甚至没有办法反驳。

齐璨仔细地把勾玉戴回赵星辞的脖子上,然后徐徐站起身,凌厉的眼刀子扫向那些原本义愤填膺要杀魔的人身上,毫不掩盖的杀意落在他们身上,声线染上了森森的寒意“本尊的徒弟,本尊会把他押入云天剑宗的无患牢管教,不劳烦众位费心了!”

“云天剑宗,恕不奉陪,走!”

收起剑的齐璨朝已经从秘境里出来了的众位弟子,抬手示意离开。

于是,一群握着剑,面容冷肃的云天剑宗弟子浩浩荡荡地从均和山,乘着灵舟离开了。

留下了剩余的四法宗门,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客套地推辞几句,然后赶紧走了。

*

暗无天日的无患牢中,被齐璨点缀上了几颗夜明珠,如今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这无患牢,是云天剑宗自立门派以来就有的,但只有长老和掌门人才能开启,旁的弟子是不允许进入的。

里面原本关押着各色各样无法斩草除根的魔族和魔物,以及一些穷凶极恶的妖兽。

但自从玉尘剑尊获得斩雷剑,成为修真界第一剑修后,这里的魔物都被她屠杀了个干净。

真正见识过那炼狱般的屠魔场面的,只有玉尘剑尊的师父和虚泽长老,就连上一任掌门人何若川,也只是见过从无患牢中出来的师妹。

相传,当年这无患牢妖魔的血,洗了七个日夜,都只能把血迹洗干净,血腥气和煞气久久不能散开。

丝丝缕缕的寒气萦绕在躺在冰玉床之上的青年身上,不知从何处吹起几缕风,淡淡的腥甜气息被吹开。

一如秘境中,师尊身上的血的味道。

赵星辞猛地坐起身,竖仁因为适应昏暗的环境,渐渐恢复成圆润乖巧的黑瞳。

他的手撑在冰玉床上,寒气乖巧地缠在他指尖。

冰玉床?他这是在师尊的洞府之中吗?

赵星辞抬首,环顾四周,周围的夜明珠清晰地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最终在一个角落,赵星辞发现了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他小声呼唤了一声,小得就像猫崽子叫“师父?”

“嗯,我在。”

不知为何,也许是赵星辞的错觉,总感觉师尊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点淡淡的虚无,飘渺空灵,好似下一刻就会听不见。

黑暗中,慢慢走出了师尊的身影。

罕见地,师尊并未束发,手臂上的银色护甲也卸了下来。

她走到了赵星辞一丈远的地方,挑了把黄梨花木椅坐下了,像在谈论什么寻常事般问了一句“心魔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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