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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脸皮都喜欢对方,想对方活着的事儿嘛!”
被揭露所想的芝心呜咽一声,羽毛都变成了粉色,缩进了齐璨手心里不敢看谢允安那灼灼的目光。
而谢允安也是苍白的耳尖滚烫泛红,觉得自己眼眶发涩,讷讷道“芝心...你是神灵,大可不必因为我一个凡人,消散在这人世间。”
柳溪如按着膝盖,凑近了些小声跟芝心说:“你看,其实谢公子也是喜欢着你的。”
齐璨则戏谑道“也不知谢允安一介凡人,做了些什么能让你这日夜观人心的神,动了不该有的心。”
芝心弱弱地反驳了几句“允安其实在病加重前...对我很好的,他会偷偷地上供香甜的糕点给我吃,看到好看的布料还会做成小衣裳,虽然我只能穿这身白羽衣。他一开始还傻傻地怕我摔倒,日夜把我捧在手心里,生怕我丢了。”
“那天我去勾栏里吞吃怨气赚功德,他找不着我,急得心悸症都犯了。”
对情感灵敏度为零的柳溪如眼角抽了抽,默默离远了些,这小芝心现在说话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让人头皮发麻呢。
“好了,本尊也不想看话本子里神人相恋的惨剧。”齐璨用灵力轻飘飘地托着芝心,把她送回了谢允安的手心。
此刻被解开心结的谢允安如获至宝地捧着她。
齐璨的手按上了谢允安的眉间,指尖灵力陡然化为钩子,穿过腐朽的死气寻到了病灶,将那几乎深入骨髓的病根硬生生剜了出来。
这病根的撕扯力,激得谢允安趴伏在床头,吐出好几口暗红色的血块来。
齐璨垂眸看了眼因为刚刚的行为,蜿蜒爬上来的因果线,不动声色地用雷灵力将其遮盖住。
赵星辞的猫眼将那番行为看得一清二楚,猛地抬头看她,滴溜圆的猫瞳瞬间化作竖瞳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师尊。
师尊明明说过,不可沾染人生死因果。
而注意到他那几乎把人看穿的目光的齐璨,只是眉目淡然,用护甲把袖子收紧了些许,传了四个字进他神府。
“不必担忧。”
踏出房门前,柳溪如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她叉腰冲谢允安说:“你往后一定要待芝心好些啊!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凶神恶煞的,就是旁人看了都不舒服,更何况那么喜欢你的废物傻神。”
挨骂了的芝心不乐意地嘟了嘟嘴,却没有暴跳如雷地反驳她。
受训的谢允安笑了笑,没了死气缠身的他眉目疏朗,正一个偏偏儒雅君子“知晓了,谢几位仙长相助,今日之恩,此生难以为报。”
那温柔平和的笑意,笑得柳溪如眸光微闪,偏开了头。
真像啊,如果兄长还活着,以师尊的能力,肯定也能轻轻松松地让兄长康健吧。
经过城主和夫人两个人的拜谢后,几人离开了。
怅然若失的柳溪如一抬眼望去,就看到着青衣的宋观南手中拿着一包谢府的糕点朝自己笑,眼眸恰似碎星。
而行至巷尾的师徒二人。
因为沾染了因果,一时神府有些动荡的齐璨晃神之下,竟然猝不及防地手臂一扯被桎梏在了一片黑暗中。
赵星辞那脸皮俊俏宛如凝脂,清亮的猫瞳之下潜藏着幽深的暗涛。
扶着额头的齐璨抬头看去,猝不及防就对上了赵星辞那双就像树林里狩猎者的猫眼。
“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