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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没有多少了。在阮梨原先的计划中,她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太久,这个房子她只短租了一个月,预备虞弦从这个星球离开后,便在这个星球找一处更加隐蔽罕知的地方躲起来,然后利用自己的存款换个身份,她查过了,相比一区,这里因为经济科技都偏落后,换新身份并不难,程序可以说十分宽松。
她到时候用身上剩余的、专为此准备的存款买一个新绘制的肖像顶替一下,就可以更换自己的智脑登记信息,避开那些人,从此恢复正常人的平静生活。
其实阮梨也知道自己这个“计划”存在许多风险和漏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星球过于淳(落)朴(后),很契合她想法中一些关键步骤的点,这个计划都不会成型。而且她也想不出比这更具有可行性的办法了,打,她打不过虞弦,反抗都困难,只能跑。
在这个高科技时代,连逃跑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换作其他地方,阮梨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乖乖等着被送给异种邪神,一个听着就大概面目可憎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还是个完全非人类的异种,她在飞船上时搜到过许多恶性信息的异种们的头头。
阮梨很确信,自己落到那种非人类生物手里,是不可能回得来的。她的求生欲向来很强,作为两次面临死亡,两次拥有重新生活机会的阮梨并不想这么白白等死,因此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失败的行动,她都愿意去尝试一下。
试输了,结局并不会改变什么,但试赢了,她就将拥有光明的未来。
她不是赌徒,但在这种生死结果显然的选择面前,没有人能够不为向生的结果心动。
整个过程里,唯一的变数就是虞弦,这个一开始她以为完全站在她对立面的帅哥。她发现对方似乎对她有一些特别的偏待起,就在心中衡量着自己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但对方一直保持着这种朦胧的情感,她便也没将他的那些偏待纳入自己的安全感因素范畴。
结果对方昨天晚上跟她表白了,而且明确表示站在她这边。
阮梨摩挲着下巴,重新衡量起自己的计划。
蓦地,不知何时悄悄来到她身后的青年开口:“我弄坏的墙壁我来负责修理。”
阮梨回头看去,对方似乎刚刚洗漱完,还滴着水的发丝让他看起来笼罩着一层蒸腾的雾气,身上散发出好闻的皂角味。
阮梨的注意力不自觉被转移,问出了与她之前脑海中正思考的事情完全不搭的问题:“你大清早上就洗头洗澡吗?”
不会对身体不好?这个点正是身体提阳气的时候啊。
阮梨想着,忍不住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奥莱科特点头便瞥见阮梨的动作,他默不作声地提升着室内的温度,边问阮梨,“还冷吗?”
阮梨摇摇头,“不冷了。”
她只是看着他滴水的发丝感觉冷得慌。
她在上个世界时,季节已经走向了初春,她因为室内还开着地暖,经常只着一件薄裙子睡觉,结果睁眼就身穿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正处于冬季。
根据她目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现在大概是深冬十二月份。
她很担心虞弦走到外面头发便会被冻成一坨冰碴子。
在一区时,因为那里使用了恒温高科技,阮梨对季节的温度并没有太多感触,经常都是四季如春的状态,但到了六区这个星球,以前的四季变化温度开始攻击她。
收到阮梨的回复,奥莱科特停止了继续上升的温度,他拿过挂在墙壁上的干毛巾,开始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这是人类洗漱完基本会有的行为。
于他而言,水珠留下还是干燥掉,都没有关系。
而阮梨看着正在擦头发的虞弦,刚解决掉墙壁问题的她脑子里再次浮现她昨晚便想同青年沟通却因为一些情绪没能同对方沟通的事情,关于一区的人类高层。
就像她昨晚担心的那样,她不觉得自己和虞弦两个人能够同一整个区的高科技人类高层相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