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阴恻恻的像要杀人一样。
临走时谢娘子还在睡,许是累极了,睡梦中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圣人脸色不虞,行走间更是发泄出来,踩得地砖咚咚作响,犹如闷雷一样。
走到门口回头,谢锳睡姿都没变。
周瑄愤愤甩袖离开。
何琼之被留下,觉得有点忐忑,遂叫住承禄询问。
承禄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嗓音说道:“陛下与谢娘子置气,此时心情必然不大爽快。”
何琼之头皮发麻,走路的脚步登时沉重无比。
听见殿内传出喊声,冷凝不悦。
“厚朴,在外头磨蹭什么,赶紧进来!”
承禄一脸同情的望去。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周瑄已然弄清。
他亲自问过吕骞,知晓他已经与云家下聘,只待请期迎亲。
吕骞也是固执,如何劝说都只一句话:“臣犯的错,定然要承担后果,云恬涉世不深,又毁了清白,臣只有娶她。
她做甚都好,臣以自身之力能满足她所有需求,陛下放心,臣不会卷入云家,臣也不会让云恬被人利用。”
周瑄问他可喜欢云恬。
吕骞倒是诚恳:“臣将云恬当做妹妹看待,至于婚后,臣尊重她的意愿。”
迂腐。
周瑄拿开纸镇,何琼之硬着头皮坐在下手。
便听他冷不防一声问话:“怎么,跟你家娘子吵架了?”
这话该怎么答。
说没吵,惹陛下嫌弃;说吵了,刘若薇的性子,贤惠温婉,哪里吵得起来。
权衡之下,他做出决定。
唉声叹气颓靡极了:“三两句话没说对,便叫她撵了出来。”
周瑄手一顿,抬眉,轻笑:“御史中丞的女儿,你那张武将的嘴,焉能比的过,岂不是自讨苦吃。”
“陛下说的对极。”
何琼之不着痕迹拍了马屁。
周瑄蹙招手,黄门抬进来一箱书籍,放在殿中。
“多看点书,学学怎么吵架。”
他搁下笔,双臂横在案上,“去看看,朕特意为你找的。”
何琼之暗叹不好,上回那些教授床笫之事的书,圣人拉着他研究至深夜不说,一连数日每逢忙完朝务,总是不见外的与他攀谈交流,偏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这回,他找来一本,信手翻了几页,又放下。
周瑄冷声哼道:“学会了?”
“臣应当用不大到。”
“哦?”周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何意?”
“我娘子平和温顺,虽出身御史之家,但并非牙尖嘴利之人,故而,我们总也吵不起来。”
周瑄听到了重点,“那你便是欺君了。”
何琼之咬着后槽牙,挤出个笑:“陛下,饶了臣吧。”
索性破罐子破摔,何琼之撩开袍子跪下“臣实在是榆木脑袋,想不出法子,这些书对臣来说就是天书,臣看不懂啊!”
自小何琼之就不爱读书,他去书院,纯碎是凑热闹,至于书上写的什么,半点进不去脑子。
“厚朴,你还不止欺君,你更是在讥讽谢锳。”
“啊?微臣没有。”何琼之脑子一懵,当即否认。
“你娘子温顺,不吵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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