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幽幽还以扫视,却不开口。
陆奉御咽了下嗓子,如是嘱咐道:“良药苦口,想来娘子也能感觉到自己小腹有所好转,再坚持些日子,想来不用太久便可停药。”
圣人年轻气盛,精力充沛,最近又听闻春宵帐暖,夜夜笙歌,他那样好的体格,若要得子,必然用不了几日。
只是他瞒着谢娘子,约莫在动作上会有所顾及,既然是暗地为之,谢娘子定也在防避着,这种事但凡不能坦白,便极容易产生排斥。
他瞧了眼谢娘子,果然是一副不明真相的模样,若最后查出有孕,说不准又是一场风波,他年岁大了,实在不明白圣人折腾什么。
想要皇子公主,广纳后宫便是,这般欺瞒哄骗,委实不像帝王所为。
谢锳下地时,头有点晕,扶着雕花屏风站稳,白露给她裹了件薄软披风,雪停了,屋外却冷得厉害,屋檐上悬挂着冰锥,时不时能听到清脆的坠地声。
几个黑甲卫又抬来新床,安置在原地。
那几人走的时候,谢锳觉得最末一人背影熟悉,便在他转身走出内殿时,忽然朝自己咧嘴一笑,谢锳兀的止了呼吸。
顾九章!
顾九章的胆子是平宁郡主养出来的,平宁郡主性情豪放不羁,对于管教顾九章几乎放任恣意,顾九章虽纨绔,但外祖父与祖父都是武将,他风流却不胆怯,比起其他纨绔多了几分勇猛果敢。
自然,混账起来也没人收拾的了,往往平宁郡主打完,他没事人一样,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依旧不改。
脾气倔,很是自以为是。
谢锳站在那儿,半晌没有回头。
周瑄顺势看去,幽眸略过那一行黑甲卫,问:“怎么了,认识吗?”
谢锳怕他怀疑,便转过身诧异开口:“什么?”
“没什么。”周瑄笑自己多疑,朝她伸手,“过来,让朕抱抱。”
说是抱,抱了会儿便又滚到榻里。
穿好的衣裳复又解开,心急火燎便用撕的,布帛裂开,门外人听得又是一阵脸红。
白露咬着牙,默默说道:“陛下是要累死咱们娘子,这都几更天了,还不休息。”
寒露跟着点头,攥着巾帕附和:“娘子走路腿都打颤,他也不知心疼。”
承禄挑帘进来,两人相继噤声。
“中贵人。”
承禄嗯了声,问:“陛下和娘子歇了吗?”
还未等她们开口,屋内便要水了。
承禄蹙起眉,圣人最近着实太放纵了,子时入睡,卯时便起,一夜数次,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折腾。
明儿还要与门下省和尚书省的官员商榷要务,自早到晚一整日不得安歇,他再这么纵/欲,怕是要出大事。
谢锳累的不成样子,先前几日还能听见他穿衣离开,最近两日便是天上打雷她也听不见,每每睡到晌午才起,腰上,腿上还有前胸皮肤,到处可见他留下的印子。
狼狗一样,又咬又挠。
她打着哈欠,泡在沐汤中。
低头,将手伸进去。
昨夜数度进出,她都记不清周瑄有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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