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什么,我帮你找。”
谢锳蹙眉,摁着桌案坐下,低声道:“一张纸,上面写着...”她没再说,伸手揉了揉眉心,“罢了,不用找了。”
秀秀忽然想起什么,“郎君早上也拿了张纸,只不过都被雨淋透了,上面的字迹也看不清楚。”
谢锳惊愕,秀秀又道:“郎君就住在隔壁院里,好像病了。”
晌午,听见脚步声,谢锳以为是周瑄,便歪在榻上没有起身。
凉风习习,吹卷着广袖摩擦腕子,有些痒,谢锳蹭着腮颊缓解不适,袖子滑到肘间,腕上的羊脂玉镯衬的肌肤纤纤柔软,白皙若雪。
她没听见走近的声音,便抬头看去。
门口立着一人,身形瘦削,肩背微驼,左手扶着门框,见她看来,他晃了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谢锳愣住,翻页的手倏地攥紧。
她没想到,周瑄拘着她不让外出,却能让旁人轻易进的院里。
云彦咳得厉害,平息喘气后才慢慢走进门。
谢锳从榻上起身,赤脚踩在地上,不知为何,她觉得很是难堪,心慌意乱间伸手去拢衣裳,然不过是欲盖弥彰。
云彦望见她脖颈上的斑痕,更看见她发红微张的唇,垂在身侧的手抠着掌心,他合眼又睁开,艰难开口。
“阿锳,你好吗?”
“我很好。”谢锳不知他是何意图,可清楚两人已经分开,好不好也都与他无关,各自烦恼罢了。
云彦随意扫了眼,看见绣牡丹屏风上靡丽明艳的薄绸小衣,正迎着风轻摇乱摆,他脑中瞬间空白,耳畔忽地响起昨夜尖细勾/人的叫喊,是在圣人身下,他的阿锳被迫承欢。
谢锳顺势看去,愈发觉得羞臊,遂转过身,不欲面对。
“如果我能强势一点,我能护住你,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
是我窝囊,无能,是我对不起你,阿锳,我恨我自己,如果从开始便将所有变数推开,担起我该担的责任,不管是阿娘还是阿姊或者表妹,我都该挡在你前头,如果我能早一点做到,是不是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他情绪激动,说话间抬手狠狠锤了自己胸口。
谢锳无动于衷,早在处置云家琐碎时,她便预料到两人终有这么一日。
该做的做了,即便分开她也不觉得亏欠什么,若说遗憾,便是没能在婚后前两年,与云彦从伯爵府搬离出去,或许那样便能过的更加长久,安乐。
到底是后话,日子也不能重来。
她跟云彦缘分尽了,往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何必说软话,平添妄想。
“阿锳,我再抱抱你。”
没等谢锳回过头,便被那人从后拥住,双手环过腰身紧紧地抱着,后背的温度炽热,像是用力想把自己揉进那副躯体,她被勒的挣脱不开,肩上不断传来云彦密匝的呼吸。
她掰他的手,斥他,可他仍若未闻,下颌硌着谢锳的肩,潮气呵的谢锳后颈泛红,拉扯间,衣裳往下掉了少许,露出更为触目惊心的吻痕。
或掐或吮,更有甚者是用牙齿咬得。
云彦低吸了口气,心潮涌动间唇倏然落在上面。
冰冰凉凉,轻柔到令人发酥。
谢锳腿软,咬着唇才克制住险些溢出的呼叫,被他环着,亲着,她微仰起腮,耳尖濡湿,抬眸,浑身猛地打了个颤。
楹窗外,那人不知站了多久。
一双幽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深邃冷厉如刀如箭,颀长的身影峻拔孔武,如青山压来气势逼人。
他负手在后,阴恻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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