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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根处湿滑,她脑中一片空白,许久,只睁着眼没有发出声音。

周瑄目不转睛看着她,如同看着猎物的猛兽。

就在他以为谢锳会破口大骂,骂他无耻之尤趁人之危的时候,那人忽然屈起膝来,缓慢而又艰难的揪住绸被坐住。

后脊也有不少痕迹,周瑄冷眼等着,她却始终没有回头。

就像一尾鱼,他捉不住。

谢锳下床时险些栽倒,右手拽住帷帐姿势极为狼狈,她看着满地凌乱无章的衣裳,四处扔掷的钿头钗,步摇金簪,眼前一阵晕眩,几欲气昏过去。

她缓了缓,而后弯腰捡起堆叠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

从后看去,犹能发现她双手抖得厉害,小脸褪去潮红,白戚戚的看着十分可怜,穿好绯色长裙,却怎么也系不上腰带,她低头咬着唇,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打在手背,越系越乱,索性打了个死结。

幽暗的屋内,光线在她身上投出柔和的光晕。

她以手做梳,拢好发髻,又将地上的珠钗一一簪好,右鬓少了一支步摇,她茫然四顾,却在床上那人手中,看见被捏住的缠枝石榴花步摇,细细碎碎的红珠曳出动人的光彩。

她走过去,伸手。

周瑄一把握住,眸底带着冷冽的逼视。

“上来。”

他口气低沉,松垮的里衣遮不住他宽厚的肩背,谢锳瞟了眼,便觉气血不断冲荡,直顶的她头晕目眩双腿发虚,他肩颈露出的位置,布满一条条抓痕,始作俑者还会是谁,还能有谁?!

她紧紧攥着手指,蓄了满腔悲愤再也承载不住。

偏周瑄不以为意,捏着那步摇漫不经心抬起眼皮,“木已成舟,何况做时你很是快活愉悦,热情难当,朕非柳下惠,焉能坐怀不乱...”

谢锳还在隐忍,然那些话无不击中她绷到极致的神经,让她伪装的从容顷刻垮塌,面无表情到绯红羞愤,她脑子里堆叠着嘈杂的声响,与窗外的蝉鸣交织收紧,越压越近,逼得她连呼吸都没法,只有劈开口子才能喘过气来。

她忽地扬起手掌,朝那张合的唇,狠狠甩了过去。

周瑄避了下,她的手指擦着下颌滑过,尖锐的指甲勾出三条细长的血痕,在他俊秾的面上显得异常突兀。

凭着本能,周瑄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摁在床上,她似突然变了个人,好容易理好的发鬓珠钗摇晃,剧烈抖动间小红珠子断裂,崩的到处都是,穿戴整齐的衣裳因她疯狂的举动不时发出裂帛的脆响。

她眼睛赤红,水色莹亮,看着周瑄像看着洪水猛兽,又踢又挠,指甲缝里都是他的皮肉。

周瑄恼了,想扯她的腰带,发现被打了死结,遂就近从帐子上扯了一条布,攥着手缠了数圈,又绑到床栏上。

他低头看了眼被抓挠的脖颈和脸,虽不深,可伤在明处,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他拿帕子信手摁住,擦了把扔到脚边,扭头冲她低声嗤道。

“是你阿耶阿娘送你来的!”

谢锳失神的喘着粗气,瑟瑟抖着,显然气到不能控制,双眸渐渐晕出血色,唇咬出腥甜,看她如此,周瑄不由软了下语气,“那种药,没有朕你会死。”

“我宁可去死。”

谢锳神情悲凉,颓败的委顿下去,手腕被拽紧的布料勒的发红,她缓缓转过头,语气透着麻木,“我宁可去死,也不要你帮我。”

周瑄死死盯视着她,幽黑的眸底深邃波涌,犹如阴沉可怖的深渊,他咬着牙,死寂的屋里传出粗沉的笑声。

“朕真想让你看看昨夜你是何等面目,攀缠着索要,急不可耐一瞬都离不了朕,你那身子不像你嘴巴这般执拗,她忠诚恳切,喜欢便主动,难受便哭泣,她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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