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为了第一个让她眼中绽放出光芒的人。

她害怕，她害怕这样一别，就是永世。

……

那样的温暖贴着她的蛇尾，江煖画不敢置信，随即虚弱地阖上了眸子。

“还能因为什么？我是妖女啊，当然是看中你了，想将你抢回魔界，然后让那痛失得意弟子的宗门恨我喽。”

“然后呢？”白漓厌死盯着她不肯放手。

“然后……”她勾起唇，浑身笼罩了一层悲伤感:“然后就不舍得离开你了……”

林中诡异的凉风袭来，掀起白漓厌额前碎发，她浑身紧绷地看着依在蛇尾中的人，满脸的泪水，浑身洋溢出的悲伤不知为什么似乎也要将她给淹没。

一个妖女，一个让人见了满眼怜惜的妖女，她拥有着世间最纯粹干净的美好。

“带我走……”白漓厌低下头，用力将唇瓣咬得泛白，可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汹涌而来的感情所淹没。

“你说什么？”江煖画带了几分诧异地睁开眼，不敢相信，眼里却浮现出浓浓的希望来:“你不怕我吗？”

她满眼泪光，眸子里逸出的期盼让人不忍伤害，白漓厌抬起头强忍着对上她的视线，别扭道:“我是为了找机会报复你……”

江煖画被忽如其来的喜悦淹没，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她吃力地擦掉眼泪，笑起来。

报复也好啊，只要她还愿意留在她身边，她自私地想着。

察觉到远处的巨大声响，雲青蛇尾一甩，准确无误地将江煖画甩到了人类修仙者的怀里。

她一边暗骂这修仙者脑子不太好使，竟然还追着她侄女不放手，一边又用蛇尾将俩人卷到一起，开始飞速往隐蔽的方向蹿。

江煖画无力地搭在她身上，将头靠在她肩头，柔软的蛇尾恰到好处地将俩人裹在一起。

她疼得快要晕厥，可鼻尖熟悉的香味让她沉迷，让她勾起唇，低声朝着她道:“我这辈子都没做过坏事，做过最亏心的事就是骗了你，可是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想接近你啊……”

“漓姐姐，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有温热的眼泪从脖颈处落到衣领里，她炙热的气息微微颤抖着散在皮肤上，让白漓厌的心越发坚定起来。

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后来遇到了她才有了温暖。

即使她是魔女，即使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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