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蹊眼神示意她安分点,气的咬紧牙关,腮帮子微鼓。
沈翳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看她满含怒气的漂亮脸蛋,眉心痣映照着大厅的灯光,如火一般。
她好像还挺喜欢她发火的,每次看到她凶凶的心里就会冒出种烦躁的情绪来。
她知道这种烦躁不同寻常,所谓的食人鲛,是会残暴到一点点吃掉自己心爱的人的。
她们的心动,代表着戾气。
她想反驳她,想欺负她,让她发不了脾气。
她心动了。
“走啊!”
秦时蹊已经气到无语了,怎么会有这么呆的鱼,动不动就发呆。
身后留下来的几个兵离的远远的,就怕殃及池鱼。
沈翳忽然弯起了唇角,继续推着她往户口办理窗口走。
她眼里折射出点点光晕,眼角微弯,这样一看,五官好像还挺好看的,秦时蹊愣了下,挪开视线回过头,忽然不知道怎么继续骂她了,只能重复了一句。
“有病。”
她骂她,她还笑。
-
手续很快办好,新的居民卡拿到手上的那一瞬间,沈翳眸光都亮了些。
秦时蹊咳了一声,微微昂起头。
她立马会意,一只手搭在手把上,微微俯下身,凑到了她耳边道:“谢谢大小姐~”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畔,秦时蹊的耳朵敏感地红了,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离我远点。”
沈翳直起身子,推着她往外走,边慢慢道:“是因为没想好在外叫你什么是叫时蹊,还是,蹊蹊”
“叫时蹊,不许叫后面那个。”秦时蹊微皱眉。
她又道:“现在是回家吗?我渴了。”
“车上不是有水吗?”
渴了都要说,娇气。
沈翳微微弯腰,隔了一段距离,用仅能俩人听见的声音道:“是身体缺水。”
秦时蹊顿住了,想了一下,也对,她是鱼。
她被她推上车,汽车启动,点点夕阳从窗外散进来,照得沈翳脸上一片光,闪到了她的眼。
她皱着眉望过去,沈翳淡淡地瞧过来,满脸耀眼的光掀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收回视线嫌弃道:
“你还是把鳞片弄掉吧,伤眼。”
“你替我弄”沈翳一直望着她。
“嗯。”找几个整容专家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翳笑了,重复了一句:“到时候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还会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