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的气息相交织,被吻得朦朦胧胧之间,林泯意忽的听到了一声婴儿啼哭声。
“停。”她咬住她的唇。
苏毕只能可怜巴巴地轻轻舐着,蹭着她的嘴角。
林泯意掀开窗帘,街上空旷萧条,前方一条小巷口却停了一辆马车,一位妇人抱着个哭声响亮的襁褓从马车里踏出,随即随意将孩子放到了墙角,便拍拍灰尘又往马车走。
她叫停了马车,正巧停在那辆马车后一点,苏毕看了她一眼,还未等她说什么,就一瞬间迈出了马车。
“诶。”林泯意连忙跟上她。
老妇瞧着横在身前挡住去路的折扇,皱死了眉头:“少多管闲事,这孩子是个怪物,没当场掐死就是好的了。”
苏毕没有动作,只是不留痕迹地扫了她腰间挂牌一眼,上面刻着个:“任。”
老妇绕过她,骂骂咧咧地踏上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林泯意正待靠近那婴儿,被苏毕挡在了身前。
她撩开婴儿的襁褓,一个皱皱巴巴正大哭着的婴儿挥舞着手臂,可双眼,是红的。
苏毕的双眼一瞬间泛红,两双红眸仿佛对视上了,婴儿竟渐渐停止了哭泣。
“怎么会?”林泯意轻皱眉头,这城内怎么会有东魑的孩子,她偏头:“是那个女东魑生的吗?”
“不是。”苏毕回着,见她想要抱起婴儿,连忙抢先抱了起来:“你别被咬到了。”
她盯着忽然不哭不闹的孩子,嘴角忽的弯起抹苦笑:“掐死吧?活着也痛苦。”
林泯意瞧着她苦涩的样子,捏住她的面颊,安抚地笑:“不应由我们决断,交给阿爹阿娘,若是他们觉得她不该活着便……”
“一个还未萌生心智的孩子,你觉得阿爹阿娘会因为她的种族便决定她的生死吗?他们是这样的人吗?”
“阿毕,你那么好,就算是东魑又如何呢?”
她用手指按住她苦涩的嘴角。
苏毕抬眼对上她担忧的视线,笑了。
“你才好。”她轻轻道,又将襁褓递给她:“别被咬了,不然我真会掐死她的。”
“嗯。”林泯意点头接过,就又看到她眸色变得深沉起来:“是任府的孩子,不管是谁生的,说明任府里藏着一只东魑,还是有人性的东魑。而任老爷任合,是阿爹的副将。”
不管怎样,得先知会苏钲一声,否则……
苏毕将林泯意送到马车内,细心地叮嘱她:“先回府,让家丁严密守着,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她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转身出了车帘,跃上屋檐。
【叮!城门即将大开,大量东魑在外,请守护好陵城,成为全城信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