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过也好。”温梧挪开了视线,以手抵拳,咳了两声:“其实我这些年演技遇到了些瓶颈,想签你还有个私心。”
“就是想让你帮我克服克服演戏方面的困难。”
阮从颜一瞬也没犹豫,有些无措:“我真的没那个资格,温老师可以找这方面的专家的。”
温梧心里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推她一把,故意挑眉问:“那你就是不想签梧桐?”
阮从颜垂下眸子沉默了,只几秒,又抬眼斩钉截铁的:“我想签。”
“那这就作为其中一个条件。”温梧活动了一下脖颈,抿唇笑:“我觉得你挺有资格的,我也懒得再花钱去到处找了。”
阮从颜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来,没再开口。
她的情绪很是低落,直到第二天火化现场,望着那深色棺椁慢慢地进入黑洞洞的火化炉,一直压抑已久的情绪崩溃了,眼泪接连落下,呼吸也急促起来。
温梧微皱眉,心被揪了起来,慢慢地将她搂到怀里,手掌盖住鼻息,也掩盖住了急促的喘音。
滚烫的气息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她的心,她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
……
花岗岩墓碑上,照片里江媛桉笑意盈盈,满脸慈爱。
阮从颜指尖留念地划过她面颊,面上是回忆般的温情,挂着笑容,眼尾却泛红。
“妈,你好好看着,看着我越来越好,拿到那个您曾经无数次希望我拿到的奖杯。”
温梧将手中的花束放下,直起身子,语气很柔和:“阿姨,我会护好她的,您放心吧……”
阮从颜抬头看她,她笑得更温柔了,抬起手轻轻揉她的发。
冬季的冷风很凉,却带不走心中的暖意。
……
阮从颜离开了从小住到大的小家,温梧的助理来接她,一路上都很激动,堵车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我叫吴妩,温姐的助理。”
“我是阮从颜。”
阮从颜弯了弯腰,开了点窗,拘谨地坐在靠窗的一边,车窗外凉凉的风有些刺骨,可很是清新。
“我知道。”吴妩扬着大大的笑脸,整个人的状态只差放鞭炮了。
“你知道你现在是去哪吗?温姐给你说了吗?”她不着声色地打听,其实心里门清。
温姐一大早的就打电话给她让她把人接到家里,还让她打印了一份包养合约!
不是说只是梧桐要签从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