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中午傅歌直接在闲置的房间置了个小厨房,说要一家人一起包饺子,孟一兴奋得不行,看着那堆面两眼放光,小学生一样乖乖地等在桌边。
傅决寒负责和面,孟一负责擀皮,傅歌负责包,戚寒负责挨骂。
三个大人陪着他玩了两个钟头,包出一桌奇形怪状的饺子,还放了一把硬币。
饺子煮好了,三个人各怀鬼胎,全都在有硬币的饺子上做好了标记,盛到了孟一的碗里。
小孩儿一开始吃到还惊喜得要爆炸,敲锣打鼓得好像要过年,后来吃一个有一枚硬币,吃一个有一枚硬币,再迟钝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碗饺子没吃完他的眼泪就绷不住了,抱着傅决寒的胳膊忒喽忒喽哭,“不带你们这样暗箱操作的啊……我还真以为是我转运了呢……”
傅歌揉着他的小卷毛,“你就是转运了呀,以后我们小宝要否极泰来。”
那天吃到饺子的除了孟一还有戚寒,他咬到硬币时还惊讶老半天,完全不敢相信,“怎么我也有啊!”
“是你放的吗宝贝儿?”他傻呆呆地转头问自己老婆。
傅歌说:“没留给你,怕你硌牙。”
戚寒一拧眉,又问孟一:“小兔崽子是你?”
“那我指定是给我哥。”孟一哼哼唧唧地摇脑袋,朝傅决寒努努嘴:“估计是大兔崽子。”
排除所有可能选项那最后一个再不可能也是答案,父子俩剑拔弩张地一对视。
戚寒:“你——”
傅决寒:“爹。”
“我什么?”刚说一个字就被傅决寒怼了回来:“就一个饺子不问出来你是吃不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想试试能不能把人牙给硌掉。”
好端端被怼一顿戚寒也不生气,“你那嘴比孟清疏的脸都硬。”
他站起来把硬币洗干净,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请一位老师傅过来。
“请老师傅干嘛?”
戚寒拿着硬币:“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在客厅里。”
傅决寒:“……”
傅决寒:“有病吧你!”
*
孟一作为家庭新成员,全方位享受着两位新爸爸的照顾,而他也没有闲着,就像个小转换器一样,把这种无微不至的爱悄悄输出给了傅决寒。
每当午夜梦回,傅决寒被孟一惨死在停车场的噩梦惊醒时,他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贴贴人汗湿的脸蛋,黏黏糊糊地嘀咕:“哥,不怕,没事啊,我好好的呢,没人打我……”
然后再解开自己的睡衣,光溜溜地窝进他怀里,闭着眼睛让人为所欲为。
没有什么比肉贴肉的酣畅亲密更能确认彼此的存在,傅决寒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一把将他狠掼在床上,有些粗鲁地吻上去。
他掐着孟一的腰,咬着孟一的唇,感受着孟一的体温和生命力,眼前是孟一紧皱着眉头予取予求的酡红脸蛋,脑海里是孟一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噩梦和现实交替,情热和恐惧交缠,他在这种时候大多会失控,做的太凶太过,但孟一却从来不会因为傅决寒把自己吵醒而生气,他只会等人结束后抓着傅决寒的手懒洋洋地亲一下,问他:“做够啦?”
傅决寒闷闷地“嗯”一声,吻着他的鼻尖道歉,“抱歉乖乖,疼不疼?”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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