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下子就想到,这些东西,必定是属于红月教的。
可是现在,它们却被藏了起来,而地址,却在他的长命锁里。
他细细思索了一番,便大致猜到了真相。
难怪当时在江南,那个行刺宋湘宁的刺客,会对着他大喊“叛徒”。
这一声“叛徒”,说得不是他,而是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生前曾是红月教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归顺了朝廷,所以就把这些对于红月教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全部都藏了起来。
难怪红月教素来以擅用毒著称,可是他们最常用的,却还是沙雪草。
因为那些会制毒的教众,早在数年前就被朝廷给制服了,而剩下来的人,没有其他毒的配方,就只能配置一个最简单的沙雪草。
如果让他们拿到毒药的配方,还有这些银子,那他们势必会再次壮大起来,重新成为皇室最大的隐患。
“所以……你的意思是……用这两样东西把剩下的人给引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可是,这跟他们之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诀把桌子上的两半长命锁重新收拾好,放进自己的袖中,他抬起头直视着宋湘宁,认真道:“若是帮皇上除掉红月教这个心头大患,那便是立了大功。”
宋湘宁听着他的话,心跳一点点加速,她不敢挪开眼神,只听得沈诀接着说道:“皇上已经承诺我,只要将这件事情完成,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这其中……也包括你。”
她还没来得及接话,沈诀就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我必须要取得你的同意。”
“所以……你愿意吗?”
宋湘宁把他这一番话全部听完,心跳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可是沈诀就坐在她对面,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她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他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她,让她明白,他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父亲真的会打破历朝历代的规矩,破格让沈诀既做驸马,又能在朝为官。
不对……
他现在,还不是驸马来着。
他正在等着她的回答,他在问她愿不愿意。
可是宋湘宁的心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沈诀似有所感,把手拿开,她便很轻易地将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
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让她有种如置梦境的感觉。
在这个问题还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阻隔时,她曾设想过无数次,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能够两全其美,那该有多好。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却有些惧怕,有些想要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