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着,自己从前好歹也是玩过的,虽然已经许久没有碰过,但至少也不会退步太多,谁知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一共八支箭,她竟然只有两支是投进去的,剩下的几支,不是投的太远,就是投的太近,甚至还有一支,堪堪擦过壶身,差一点就能投进了。
宋湘宁一下子就泄了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长叹一声。
许久没玩,怎么觉得投壶一下子变得这么难呢?明明以前也不觉得啊。
沈诀究竟是怎么做到,每一支箭都能投进去的?
宋湘宁不死心,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支箭,就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胡乱把箭扔了出去,结果自然是没有投进,那支箭甚至还偏离了方向,歪歪扭扭地飞到了另外一边。
宋湘宁终于放弃,叫锦心和言笑把地上的一堆东西收起来,眼不见为净。
罢了,就当她没有投壶的天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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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沈诀的食盒如期而至,宋湘宁照例打开最下面的那一层,却发现这一回,里面装的不是镯子,也不是香囊,而是一束用手帕包起来的干花。
宋湘宁小心翼翼地将干花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打量着。
不得不承认,沈诀做的这一束,比她做的那一束要好看许多。
所以他这次送这个过来,是在炫耀?
毕竟他学什么都那么快,做个干花,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宋湘宁隐隐觉得,一股莫名的胜负欲被激了起来。
就算沈诀学什么都快,但也有他不会的不是吗?就比如……
绣花。
她就不信,这一次她还一个绣花帕子回去,他会再送过来什么。
宋湘宁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她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了一遍,找到了一个自己毕生最满意的作品。
这帕子上的图案是她整整绣了近一个月的功夫才绣出来的,她就不信,沈诀这回还能做得比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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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沈诀看着眼前做工精美的帕子,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
前些日子,宋湘宁破天荒地送了他一束干花,他在过了最初的欣喜之后,便开始思索她送这个的缘由。
他本以为,宋湘宁此举也是在与他分享她的日常,或许她近日正在学做干花,所以才会送了一小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