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一群“白胡子太医”都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而周静涵却不愿意再跟他们废话,愤愤地从他们身侧绕过,推开卧房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宋湘宁也跟在她后面进去,剩下一群太医留在门外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道:“刘太医,这……”
刘太医轻哼一声,道:“咱们也进去瞧瞧,看看这丫头究竟能有多能耐。”
宋湘宁才一进门,就听见周静涵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她连忙伸手止住宋湘宁上前的动作,道:“公主还是别过来!这伤口有些吓人。”
宋湘宁顿时愣在原地,而后面进来的太医听见周静涵的话,则是在心里冷笑一声。
果然是小姑娘,连这个程度的伤口都看不下去,还怎么诊治?
周静涵拉过屏风挡住宋湘宁的视线,自己则坐在温琼瑜的床头替他把脉,从宋湘宁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她认真的侧脸。
周静涵起先面色还很是随意,可是过了一会儿,眉头就开始皱起来,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宋湘宁看着,不由得越发担心起来,而其他的太医见状,只认为是周静涵没有能力解毒,被温琼瑜的情况给难住了。
其中一个新上任不久的太医冷笑一声,准备出声嘲讽她两句。
她刚才说他们这群太医是“白胡子太医”,可他今年才刚过而立之年!这怎么能忍!
他清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却见周静涵站起了身子,语气有些冷淡,“你们给他用过了别的解药?”
为首的刘太医昂着脑袋,应道:“这是自然,他中了毒,我们自然要想办法给他解毒了。”
周静涵呸了一声,道:“你们根本就是在乱治!连他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就乱用解药,如今倒好,解毒更麻烦了。”
刘太医面上神色僵硬了一瞬,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哼道:“依我看呐,你是想不出来解毒的办法,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小姑娘阅历浅,这种毒你没见过,不知道怎么解,这很正常,不用给自己找补了。”
周静涵轻嗤一声,不屑道:“谁说我解不了?”
宋湘宁一听,心中顿时起了几分期冀:“真的吗?要怎么解?”
周静涵目不斜视地越过一众太医,走到宋湘宁身边,轻声道:“我们出去说吧。”
太医们自然都迫不及待地跟了上来,想要听听她要如何做。
到了院中,周静涵长叹一口气,开口道:“其实这办法倒也不难,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白胡子太医给那公子用的,是另外一种毒的解药吧?”
见宋湘宁点头,她接着道:“这解药讲究的是以毒攻毒,所以解药其实在另一种意义上,也是毒。那公子体内原本只有一种毒,这回被他们一搅合,变成两种了。”
宋湘宁听了,顿时紧张地问道:“那怎么办?”
周静涵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焦心,继续道:“其实这样,倒是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她一边踱步,一边分析:“以中过毒之人的血做药引,将解药和我配制的草药炼到一起,就能再一次‘以毒攻毒’啦!”
宋湘宁听得迷迷糊糊的,只听懂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