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撇撇嘴,示意她们起身。
“在宫里当差,背后说闲话可是大忌!便罚你们两人半个月的月俸,好让你们长个记性,记住在宫里谨言慎行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宫女连声道谢,又向她行了一礼,这才匆匆退下。
锦心皱着眉头,回想着方才两人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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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宜宫内,宋湘宁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地抄写着佛经。
哥哥和温琼瑜已经离开有些时日了,可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她的心里总归有些不安。
不过她也明白,他们此行任务重大,派人送信回来会有走漏消息的风险,这个时候,她只需要等就是了。
但她坐在宫里,却总是身心烦躁,于是终于忍不住,开始抄起佛经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自从她开始抄佛经,不仅觉得心神宁静了下来,甚至都觉不出这炎炎夏日的闷热了。
这两日,她得到一个消息,秦大人向父亲请旨,提出致仕。
原因是秦夫人最近身子不好,前些天生了一场大病,竟然从此就一病不起了。
秦大人爱妻如命,想要带着妻子到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去修养,加上他年纪大了,也是时候该致仕了。
别的宋湘宁不知道,但她想,秦夫人的病,多半跟赵仙媛的死有关系。
不过秦大人在朝中颇有威望,竟然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权利放下了,可见他和秦夫人着实是夫妻情深。
但这样一来,秦婉若在宫中的依靠便不如从前了。
不过宋湘宁有所耳闻,哥哥很是宠爱秦婉若,想必这件事情并不会对他们二人造成什么影响。
将一页佛经抄完,她把毛笔搁下,转了转有些酸痛的手腕。
门外响起敲门声,宋湘宁扬声道:“进来。”
锦心推门而入,向她行了一礼,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
宋湘宁休息完了,将抄好的佛经放到一边,又重新铺开一张纸,示意她磨墨。
锦心上前,一边磨墨,一边小心翼翼道:“公主,奴婢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宋湘宁一边蘸墨,一边随口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锦心顿了顿,小声开口:“是……关于沈大人的。”
其实她倒也不是对沈诀起了恻隐之心,只是听到那两个宫女说的话,难免会有些生气。
公主好心将菜赏给那些乞丐们吃,可是他们却不懂得感恩,竟然为了羞辱沈大人,把菜全部都倒掉了!
宋湘宁蘸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落笔,淡淡道:“说吧。”
锦心得了她的允许,便将自己从两个宫女那里听到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末了,愤愤道:“公主,您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