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温琼瑜一脸窘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不由得笑着将他手里的风筝拿了过来,不再打趣他。
“既然如此,那我替你放就好了。”
没等他回话,她便将自己手中的风筝线塞到他手上,随后自己拉着大蝴蝶风筝快速地跑起来,不知绕着温琼瑜跑了多少圈,大蝴蝶终于摇摇晃晃地乘着风飞上了天,开始追寻雀鸟的踪迹。
宋湘宁将两只风筝的线又换了过来,看到温琼瑜一直盯着她看,不由得扬起了唇角:“不用谢我。”
温琼瑜抿唇一笑,没有接话,只是一点点将自己手中的风筝线放开,好让“蝴蝶”能够更快地飞到“雀鸟”的身边。
宋湘宁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挑衅地冲他哼了一声,加快了放线的速度。
温琼瑜却丝毫不在意,唇角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不疾不徐地扯着风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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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钧下了马车,抬手扣了扣沈府的大门,开门的却是同和,在见到是他之后,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指了指里面,道:“大人,您快去看看我们家大人吧,他今天一直待在卧房里,到现在都没出来。”
易钧神色一凛,连忙加快步子走进去。
沈府还是同他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府中的的下人们沈诀一个都没有遣走,原本是做什么差事的就还做什么差事。
除了下人,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任何变化,可他走在其间,却只有一个感觉。
死气沉沉。
沈诀身边只用同和一个人伺候,其他的下人大多都做的是些简单的洒扫活,要是勤快点,一个上午就能把活干完,这之后,便可以坐下来歇歇了。
易钧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沈府,那时候宋湘宁才嫁过来不久,府中的小厮侍女们知道她没什么公主架子,也不怎么惧怕她。往往在做完了自己的差事之后,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见到他这个外人过来也不慌乱,齐刷刷地站起身子,带着笑意向他行礼。
可是现在,人还是那些人,他们面上的神色却好似一潭死水,呆滞去完成自己的差事,见到他过来,也只是懒懒地掀起眼帘扫一扫,随后僵硬地行礼。
明明外面是艳阳高照,可沈府却好似被一团乌云笼罩着,不见天日。
易钧大抵也能猜出来,沈府的气氛变成这样,多半是跟沈诀有关。
自从沈诀与宋湘宁和离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极为消沉,从前他基本都是第一个守在宫门外等着上朝,可现在却总是姗姗来迟,甚至有几次还直接告假不来。
幸好皇上并没有追究他的意思,如今他在朝中的官职没有任何变化,手上也没有实权,皇上依旧默许他可以不来上早朝的行为。
沈诀一度消沉,可易钧是清醒的,他没有办法看着沈诀这样却无动于衷。